那冯友听到这话沉默不语,张老迈从速答道:“我和冯匠头聊得很好,互换了很多信息。”
交代了造船的事情,李图便回到开荒的德源市。下了船,李图一起骑马而行四周巡查。此时恰是蒲月初,水田里的稻子长势喜人,绿油油的一大片一大片,想来夏天又要迎来一次歉收。稻田里的农夫们吃了半年的饱饭,再不像来时那样病怏怏的,一个个看上去都精干了很多。
冯友喃喃问道:“做船舶的肋骨用甚么木料好?”
那冯友苦笑了一下,看了看张老迈,无法说道:“店主,这事不怪我。你雇的这五个马尼拉船匠技术上守口如瓶,恐怕被我学会了西夷的造船技艺,不肯教我。我只会造福船,却如何晓得造肋骨用甚么木头?”
张老迈被李图吓得不轻,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张老迈接过话茬,说道:“若要加强船舶布局,便要多铺肋骨。”
李图大声骂了一句:“放屁!”
张老迈被李图瞪了一眼,严峻起来,头上冒出了几颗细汗。想了想,他笑着说道:“冯匠头何出此言,我这刚来漳州处所不熟,等我熟了天然倾囊传授。”
冯友不屑地瞥了张老迈一眼,没有说话。
本来这五个马尼拉造船工匠,都不是做大事的人,一个个鄙陋得很。李图给这五个船匠高薪,他们没有生出报效李图的戴德之心,却恐怕带出门徒饿死徒弟,生出守住技艺不让别人学会的鄙陋设法。要不是冯友戳穿,李图还不晓得这些工匠的鄙陋。
李图走海这几年,刀山火海里杀将出来,身上带上了一股杀气。几个船匠被李图的气势吓到了,纷繁说道:“小的不敢!”
李图点了点头,说道:“我要改革手上四条福船的帆具,全换成干系腊人的软帆!”
去月港卖货色之前,李图就找来漳浦县造船的匠头冯友,和他筹议造船的事情。
两个匠头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张老迈说道:“此事不难,很快就能换好。不过这西夷的帆具庞大,店首要找些会操帆的船工了。”
李图听冯友的发问,却看出了门道。造肋骨是西方造船术的根本,这冯友和张老迈聊了十天,如何连根本的都没搞懂?
“舶主,你看,这是客岁年底收的地租,一共是一万四千一百石。”
其他的船匠得不到他们的指导,改进福船的事情底子没法操纵。
等别的四个船匠都来了,李图用手按住腰上的军人刀刀柄,冷冷说道:“我给你们五个船匠每人一百两银子人为五十两搬场费,是让你来做徒弟传授技术的。现在你们藏私,是看我李图无能,把我当猴子耍么?”
等了好久,张老迈才开口问道:“店首要造甚么大船?”
听到张老迈的在理抵赖,李图大声骂道:“甚么屁话?!”顿了顿,李图大声说道:“把其他四个马尼拉来的船匠都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