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柯头戴瓜皮帽,在几个盘着辫子劳工模样的人带领下,踏入这条老街。
林叔拱拱手,让开柜台向内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山取出一块令牌,“正值闽王调集各堂盟誓,就辛苦方香主走一趟吧,在此期间,洪顺堂便由老道代万大哥掌管。”
为了大局,这段时候方柯一向交代部下的人谦让,莫非这香主非要趁着这个节骨眼作伐。
贰内心翻江倒海,面上却波澜不惊,“本来是侨黄公劈面,久仰久仰。”
“常寿,你便陪方香主去福建走一遭罢,浣莲,你跟上刚才方大人,临时听他的调派。”
但现在看来,还真会。
两位青年男女径直走入阁房,“师父!”
傅山收剑挽了朵剑花,“你我同为洪门一脉,还是少动兵戈地好,常寿、浣莲。”
掌柜林叔不言语,只看着方柯。
林叔摆摆手,“无事,不过敲些银子罢了。”
提起广州大搏斗,几人皆沉默,方柯道,“无妨,来日光复神京,想必我们也能够搞个十天半个月的洁净,去去腥膻之气。”
老道捻须,“如此说来,香主是嫌老道多事了?”
“呵呵,万大哥早就看出你们郑家人海盗脾气,故遣贫道前来广州,此大事之际,我劝你还是精诚合作为好。”
昔日摩肩接踵的状元坊也是如此。
单独一人踏入金饰铺的里屋,里头有一名大汉和一名红衣老道人在内。
“在这个当口,不知是偶合还是……”
“你甚么意义?”方大洪拍案而起,不料一道寒光闪过,几缕髯毛掉落,方大洪也是颠末战阵的人,却涓滴没反应过来。
“傅先生,我敬您是我六合会宗师,但洪顺堂的事情,还是不劳您筹划了。”
“久闻侨黄公书剑双绝,果然好快的剑。”方大洪立即一怔,只得重新坐下。
一些小商小贩见状也临时弃了买卖,甘愿回籍下躲会,也不肯在这个当口被这些兵匪欺诈,是以连市道都冷落了很多。
客气酬酢入坐,方柯直入主题,“侨黄公,方香主,现在我们公爷复粤大计已近胜利,但另有一关头处还需会中兄弟帮手。”
一名劳工小声提示,“方老板慎言,安知此处有没有尚贼耳目,”摆布张望肯定无恙后,才持续道,“您有所不知,庚寅年广州城破,尚、耿二贼入城,丧芥蒂狂,十二日不封刀,珠江水都染红了啊,您说百姓能不怕么?”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