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已接受伤了，又被河水浸泡过，就是找返来，也是救不活了。”多铎缓缓点头，身子底子没动，他双目无神地看着河面上高低起伏的尸身，或者即将成为尸身的伤兵。
“多尔衮一共突围了三次，都被打归去了，每次突围，他的兵士，都会少上一个牛录，现在他的身边，最多只要六个牛录了。”
“第二军？”袁崇焕瞪了杜文焕一眼，“你先给我看好辽阳，把稳多尔衮又要突围。”
“嗯，千万不能让多尔衮跑了，不然，我们围点打援的打算会，就要泡汤了。”袁崇焕打住杜文焕的话头，“至于我们这边，你就不消操心了。”
与多铎不一样，阿济格进了大帐后，抓起马奶酒就是一通闷罐，然后将酒袋递给多铎。
“开端渡河！”阿济格收回号令。
“嗯。”
这一次，多铎没有率性，他和阿济格悄悄地站在一边，看着十个牛录的兵士在前面渡河。
“十二哥，河水真的不深，现在能够渡河了吗？”
阿济格还不放心，“持续试水，扩大范围。”
两名流兵又回到太子河中，他们从河心分开，驶向两侧，两侧的水深也差未几，最深的处所，也没有淹过马背。
“慢着！”阿济格叫停了多铎，“我们能找到这个渡河的地点，明军也能找到，汉人一贯狡猾，谁晓得他们在劈面有没有伏兵？谨慎点，先派十个牛录过河。”
“不可！”阿济格决然回绝，“你是旗主，是一旗的主将，决不能冒这个险。”
阿济格和多铎分开河堤的时候，河中无主的战马，早已走得干清干净，大部分回到了它们解缆的北岸，也有一些战马，实现了仆人没能实现的弘愿，它们度过了太子河，进入明军的阵地。
明军兵士都在偷笑：女真人这是在争相送命。
仿佛是答复阿济格的质询，他的话音未落，对岸就响起了麋集的燧发枪的声音。
“十二哥……”
“……”
“嗖，嗖，嗖……”
“嘿嘿！”阿济格干笑两声，本来就不善言语的他，只好陪着多铎一起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