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遮毫不客气的坐了一张,顾青瓷和宁小鱼没抢到,只能站在他身后。
“钦差大人言重了,实在不敢当。”
于从恩讶道:“施千户熟谙老夫?”
于从恩点点头。
施千户倒是直接跪下了:“方州卫所千户施饶津见过钦差大人。”
谭吾范一愣,接着面色绛紫,暴露羞惭的神采。
“赈灾粮我已经看过了。虽说此中有六成多是陈粮,却也是货真价实的粮食。本年江南屡遭水患,数以百万计的百姓流浪失所,前几次的赈灾粮又被宵小之辈调包,以是此次的粮食相称首要。与千千万万亟待粮食拯救的江南百姓比拟,粮食究竟是新粮还是陈粮完整不值一提。”
“好,有读书人的精气神。”
念完以后,他蓦地浑身颤栗,仿佛灵魂都在这一顷刻燃烧起来了
于从恩又看向谭吾范:“德师,你运粮至江南,也是一起辛苦。不过,这些年你在户部呕心沥血怕是有些陌生了昔年所学,宋时先贤横渠先生有四句话,你可还记得?”
谭吾范看了看本身身后,然后招手让官员乙站了畴昔。
于从恩伸手虚拦:“不消跪了,老夫也不是来矫饰身份的,大师随便吧。”
于从恩这段话算是一锤定音了,这件事情就此告结束。
于从恩:“这两封书涵都提到了一件事,可惜说辞却大相径庭,令老夫相称猜疑。”
沐堂堂也不故作羞怯:“于叔叔,这个您就别管了,还是答复我的题目吧。”
谭吾范面无神采,像是入定了似的。
李幕遮:“倒是有一件。”
谭吾范看着另有些茫然的顾青瓷,想起昔年寒窗苦读的本身,彼时的他也是这么纯粹,即便只是念先贤的诗句都能冲动的浑身颤栗,那便是读书时的初心。可惜这份初心,在宦海沉浮数十年后,垂垂消去,直至荡然无存。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两封墨客,搁在案桌上:“这里有两件书涵,一份是谭大人写给我的私信,另一封则是净水知县马大人给我的……”
于从恩等了一会儿,然后缓声说道:“此次来净水县,除了提早验收赈灾赋税以外,另有件小事需求措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