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凯申听得一脸黑线,小楼很灵巧的拿出香帕帮他抹掉额头上的汗珠。
看到常凯申老神在在的模样,象头人顿时不平气了,凶暴绝伦的大眼睛瞪的溜圆,负气也似一指邪月身边的妞:“你叫甚么?”
“赛诗?”宗珩、祈典、邪月愕了一愕,全都把目光偷偷转向了状元郎。
“你如果赢了,就把这个金丝猫领走呗。”祈典在内心说道,以他没心没肺的程度,这句话在喉咙边转了一圈,都没敢宣诸出口。
“我寄愁心与明月,引得东风采玉关。句尾嵌名。”不等他发话,常凯申就直接给出了嵌名联。不消说,李白《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杨昌浚《恭送左公西行甘棠》也被他改头换面在这个时空抄袭过了。
“哦?”状元郎没想到这个粗坯妖修竟然另有这么风雅的一面,问金发碧眼的软妹子:“明月奴上人赐你的嵌名联是甚么?说来听听。”
应运而生的文斗,很奇妙的处理了这个题目,给慷慨狠恶、横行无忌的修士群体拴上了缰绳。
“再来!你,你叫甚么?”
“下笔如有神,更能消几番风雨;万里赴戎机,清算起大地江山。中间嵌名,引得甚么诗不消我说了吧?还是龙傲天的。”
“奴奴花名月关。”
修真界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文盲大老粗。
“前年刚出的足本绣像《还珠格格》。”黑山老妖忍不住发噱:“内里假造架空了一个王朝,写一帮痴男怨女的故事,文学程度跟他之前寺人的《红楼梦》的确没法比!内里有个男的跟个妞在马背上谈情说爱,男的说你的爱不成能比我多,我已经满了!女的说你满了,我就漫出来了!我当时破槛没眉目,不晓得为甚么俄然回想到这段对话,一下迸发了灵感!”
“我为甚么不敢应战?”黑山老妖二世收敛笑容,踢过一张镂花圆凳埋着屁股坐到了桌边:“都是一个鸡下的蛋,你们超大准修士养成的二十二艺:焚香、试茶、洗砚、鼓琴、校书、候月、听雨、浇花、高卧、勘方、经行、负暄、垂钓、对画、漱泉、支杖、礼佛、尝酒、晏坐、看山、临帖、刻竹――我在魔笳山哪样没学过?哪样不懂?哪样不精?”
“不管此次赛诗的胜负如何,你这个朋友我都交定了!”常凯申一拍桌子,他晓得宗珩不会无的放矢,既然宗珩说能够承诺,那就顺水推舟好了。归正明月奴的这个彩头有够无厘头,承诺了也没甚么丧失。
常凯申顿时石化。
这类公道而平和的对决,详细出世于哪一年,是谁发明的,已经不成考,但早在数个元会之前,它就已经成为天下每一家坊市、榷场共同遵循的端方周遭。
“你们如果不工于诗词,我也能够再换别的一样文斗体例……”明月奴抚摩着肥兜兜的鼻筒,满脸淫笑地朝四周的妓家身上转来转去:“比如房中采战,这个能够有。”
“傻眼了吧?”明月奴镇静的搬起酒壶,连干两杯「玉堂春」,狂呼痛快:“这是一幅集句联,大要上看,不见嵌名,实则明隐暗嵌。上联化用「小楼吹彻玉笙寒」、「小楼昨夜又东风」两首词牌,下联化用「小楼昨夜听风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一诗,皆隐去「小楼」二字――我不晓得你们有没有读过这三首……”
如果坊市一味制止武斗,未免太生硬了,不但没有和缓冲突反而激化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