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夸大?”常凯申心想至于吗,洒家需求避人耳目的本领本来就很多,现在倒好,又添一个。
三个菜鸟哪敢有半句废话,从速夹着尾巴灰溜溜滚蛋。
“弟子岂敢。”状元郎从指尖逼出一滴血洒在令牌上,整块墨玉顿时被开光了,一层亮澄澄的油光泛过,墨迹显影也似闪现起了他的头像和法号。有句话他老早就想问了:“听维那上师的口音,仿佛也是我们西顿人氏?
狠狠臭骂了三个黑牌一顿,虬髯僧领着他们仨穿墙过院,走进一间没有屋顶的空旷佛殿。
“归正没我长得正点。”状元郎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这份自傲并非毫无出处的傲慢,而是他经历了三世为人以后的世事洞明、情面练达。
“你看看你,都把我的莲花女都给弄哭了!算了算了,不扯这个了,你们先填填肚子吧,明天为了吃一顿早茶,方才但是差点闹出天大的笑话来!”虬髯大汉瞅着常凯申嘿嘿奸笑:“小老弟,要我说,你明天也是运气好,没有惹到其他辈分的外门弟子,并且咱放生池炼气六重以上的精英弟子都有定额配发的灵谷仙粮,很少到斋堂来混早餐——如果他们在场——哼哼……鱼字辈可有个位列摩诃八剑之一的炼气十重剑豪呢!并且她还是方才跟你打斗的鱼幼薇的亲姐姐,为人呆板严厉,最重礼法,连我碰到都感觉头疼!”
三个窈窕少女的娇靥如花立马变得黑如锅底。
虬髯僧也不废话,手指一搓打了个榧子,独自丢下一帮毕恭毕敬的老鸟,一瘸一拐的领着状元郎他们七拐八弯,来到了位于琉璃塔四周的一座偏僻院落。
“信了你地邪!”不但燕赤霞笑得在法座上前仰后合,就连盘在他脑袋上的那条黄金小蟒也伸开嘴嘶啦嘶啦吐起了芯子,收回了近似笑声普通的怪响:“她们是狐狸精,当然应当有尾巴啊。如何样?贫僧的这些个莲花女都还算正点吧?”
“怕甚么,上面总不会眼睁睁让她宰了我吧?”甚么叫有恃无恐,这就是有恃无恐!H
三个娇媚狐女则咬牙切齿的抬头瞪眼着凯申酱,泪盈盈的目光中除了羞愤交集,更多的倒是哀怨凄苦和自惭形秽。
法威和法香雪都瞪圆了眼球,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白玉盘发楞——上面搁着一只珐琅瓷的金边小碗,碗中盛满了乌黑的米汁,汤水黏稠如牛乳,香气裂鼻彻脑。
美人!真是三个美人!
当她们姿势曼妙将手中的白玉盘举过甚顶,跪奉到三个菜鸟的面前,一昂首一举眸,秋波明丽,楚楚生娇。
莲花女是佛门修士用来修炼「大欢乐禅」的鼎炉,男僧用莲花女,女尼用明王。
“信了你地邪!”虬髯大汉倒是勃然变色,一瘸一拐的冲过来,劈手揪住状元郎就是一通口水狂喷:“我方才跟你白说了一堆废话吗?你如何能够随随便便就将析木神罡的七步唤木服从揭示出来?明天风头还没出够咋的?放生池高高攀你本事?”
燕赤霞高升法座,表示菜鸟们别离蒲团上就坐,而后合掌悄悄一鼓掌,只听一串银铃般的咯咯娇笑,三个面遮轻纱、臂戴金钏的窈窕少女翻开法座前面的绛纱帐,旋身穿出。这些少女赤着莲足,身上暴露着大片大片的乌黑,她们不是走出去的,而是迈着轻巧的舞步一起扭转转进了殿中,小蛮腰上的珍珠璎珞短裙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又一个圈。
“弟子法克油,拜见上师!”
常凯申嘿嘿一笑,抬手将本身的飞剑残片抛向空中,弹指射出一枚珍珠剑胆打了上去,碎片顿时被高高击飞化为一个空中的斑点,当它再次坠下时,状元郎隔空一个虚抓,飞剑残片「逼油」一声被他吸回了手中——公然不出他的所料,这玩意能呼应析木神罡的七步唤木服从:“都别揣摩了,这个飞剑残片只是看上去像金属,质地应当是某种灵木,嗯……从探伤尝试的成果来看,它应当能抵抗住五十转神通的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