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草民所想有二,这一,陛下以银元朝替银锭,这大宗买卖便有些不便,虽说可仿照洋人,采取支票,不过据草民这些年的经历,很多人不大信得过支票,那些乡野村镇,用起来也非常不便,若能发金币,便可解此之难。”
席正甫点点头:“大抵能够这么说。”
“皇后娘娘请说。”
仿佛是这么个理,谭嗣同看着何涴婧。
“再者,天子陛下固然未召见,可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来了,你这些叔伯,那都是夺目之人,天然能看出此地很看重工贸易,有天子陛下和皇后娘娘撑腰,另有甚么好担忧的,你记着,做事得看局势,顺势而为才是正路。”
“那恰好了。”何涴婧笑道:“我们正开建日照港,先生如果情愿,可到此地,今后造船修船皆行。”
席正甫听着有些不解:“筹资所用,皆是帝国银行发行的货币,为何还要认购金锭?”
听得懂的,听不懂的,现在对皇后何涴婧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席建功跟着父亲入行,本有些自大的,听了父亲和皇后这一通对话,眸子子都快掉出来了,他刹时明白了父亲为何执意要来山东,这里六合,真真不一样!
“皇后娘娘,银币面额小,洋人用银币买卖也是不便的,少量流入,不会有费事。”
“这是可行的,只是如何与洋人买卖呢?皇后娘娘,草民前次固然提了通过德国人来汇兑,可那只是权宜之计,德国人也不见得靠得住的。”
董秋根踌躇了下,诺诺道:“皇后娘娘,不知青岛可行否?”
“金币还是发行,不过反面洋人的挂钩,不准洋人金币流入,不知是否可行?”
席正甫笑笑:“丞相大人,这不一样,纸币不过是有面额,全凭银行包管,正如前次陛下说的,洋人乱印一气,我们就费事了,金币那是真金白银的,洋人的金币流入,他们本身海内的就少了,还得想体例以贸易弄归去。”
“父亲,那日照港还不知何时建好,就凭皇后娘娘这些话,就急仓促定下,岂不儿戏?” 席建功见其他人都一下子对日照兴趣大增,要建纱厂的,要建洋火厂的,都跃跃欲试,他忍不住和边上的席正甫嘀咕了句。
“那遵循先生的说法,我们既有金币,也有银币,应当是金银本位了。”
谭嗣同有些蹙眉,第一点他承认,也是他和刘奇参议是想到的,但这第二点,和刘奇所言限定洋人货币流入有抵触,这和起初汇丰银行想以发行纸币有些类似之处。
“不错,实在只看泰安一地,便能晓得,你细心比比此地和上海,再想想,你想待在哪。”
董秋根颤抖了下,这背景,天大了,他颤声道:“不知草民将上海的机器厂搬来山东能行否?”
何涴婧摆摆手:“不必,此番与席先生商谈银行之事,我也想听听诸位的观点,一同商讨吧。”
见状,何涴婧晓得他信心蒙受极大打击,说道:“席先生也不要懊丧,先生所写条陈,我和陛下感觉能行,只是有些处所弄不明白,想问问先生。”
“说得不错,席先生,我和陛下筹议了一个别例,你且听听……,陛下想以金锭为抵押,发行金币,实施金本位,先将银币的成色降为七成,发行的金币成色也只要八成,如许一来,洋人要想搞鬼,他们的成色比我们的高,如何弄我们都不亏损。”
席建功堕入深思当中。
又是看洋人神采,董秋根盯着空中,想了会,咬咬牙道:“那就日照!草民不信德人,信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