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没想到许浦镇这么快就拿下,进入镇子,她有些纠结,是据此戍守,乘机往东,还是往南打常熟昭文镇?
“不错。”
“将军有所不知,他们这些人,多为这一线和上海周边渔户,被征召入海军的,此番我们打到江南,他们觉着这满清官府完了,怕我们占了江南,找他们算账,这才想着投降。”
“这降卒的事情,你办便是……”唐兰有些烦躁,语气非常不满。
正想着,派出找船兵士十余人飞奔而来,到了面前,气喘吁吁道:“禀报….将军,西面杨舍镇碰到清兵海军,那带队的哨长要部属禀报将军,若将军保全他们性命,他愿带船投降将军。”
半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跟着冯喜出去,见屋中一名不过也是二十出头,身着破虏军礼服的女子,仓猝上前抱拳施礼:“鄙人林敬熥,拜见将军!”
“是不是,答复我!”林敬熥大喝道。
曹德庆那边会想到唐兰剑走偏锋,要说她不懂兵法,也是能够的,在长江海军一部背叛投降后,唐兰完整把握了狼山镇和海军在这一带的环境,她命冯喜带两都人马,躲在那些长龙、舢板和几艘大木船上,让投降哨长假装押送物质到许浦镇,本身带领残剩人马,走陆路扑畴昔,企图瓮中捉鳖,一举拿下曹德庆及其部下一千四百人。
踌躇半晌,曹德庆叹口气,“依你,投降……”他是明白的,就算这个号令不下,部下人也会连续投降的。
“听闻将军乘坐一划子,夜里横渡长江,还出声喝退海军,可有此事?”林敬熥问道。
“部属遵令!”
投降的决定,让曹德庆获得应有报酬,冯喜没捆他,也未将他统统东西据为己有,得知是林敬熥逼迫曹德庆投降后,冯喜便让他自在走动,统计收拢这里的清兵和船只,算是临时批示官。
天意,真是天意,唐兰立即要这些投降的哨长和守军游击构造船只,运送本部兵马过江,并承诺为他们向帝国天子请功。
“你找我何事?”唐兰也不客气,冷冷道。
“将军,如果再有些船就好了,我们六团人马这么过,得一天!”
看着划子再次朝对岸而去,唐兰微微叹了口气,清兵海军是不消怕了,可另有洋人的,真要这么过一天,保不齐另有甚么费事。
曹德庆懊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想如何?”
一支黑洞洞的短枪指着他,拿枪之人神情很让人玩味,“你……,你要做甚么?”
“曹大人,那船埠定是被破虏军占了,大人部下不过两千余人,何必让弟兄们枉送性命,现在这天下已经不是大清国的了,不若借此机遇,降了吧。”
“如何,你不平气?”唐兰瞅着他。
不等他命令围堵船埠,这船埠方向已经枪声高文,全部许浦镇一下子乱了,见势头不妙,曹德庆号令不管镇外破虏军,尽力剿除船埠敌军,篡夺船只,企图逃离许浦镇。
林敬熥哈哈笑了:“曹大人倒是很有骨气,可惜大民气里想的也是逃,不过曹大人,恕我直言,还能逃到哪去?南京?还是上海?除非大人能认洋人做个爹,让洋人开恩,带着大人逃到那英吉利甚么的,恐才安稳。”
“林敬熥!你这是谋逆造反!要诛灭九族的!”
屋里沉寂。
“将军啊……”兵士跺了顿脚,“又不是一艘船,在那杨舍镇,有他们叫的长龙两只,舢板八只,这就二百多人了,加上驻守此地的狼山镇通州营四百余人,也是六七百……,对了,将军,在杨舍镇另有被他们收拢的大小木船一百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