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声，顾绍霆就停了下来。
顾绍霆拿起瓷器倒了一杯递给苏清绾，“确是母亲最爱喝的，对身材也有些好处。”苏清绾接过来，尝了一口，入口暗香酸甜，她浅含笑着，“确切好喝。”
不像前几日，眼里总似隔着一层忧愁。
傍晚的天气另有光，不甚敞亮却非常温和。后院的走廊设有石桌，石桌位高，全部后院的风景一览无余。顾绍霆和苏清绾坐在石凳上，傍晚时有轻风拂过，吹得人都微醺。
看苏清绾听得眉都皱起来，丘十仓猝转了话头，“……现在二爷人在上海，火线战报又都比较稳定，夫人不必担忧……”
苏清绾放动手里的花洒，回身看去多少无法，“丘十，连你也要跟着混闹。”
亲妈说话算话，写作生涯中第一场床戏还是给二爷了。
顾绍霆合上手里的文件，抬手捏了捏眉心，面上已显疲累。正这时，门俄然被推开，苏清绾端着茶走上前来，“累了吧。”她笑着伸手沏了一杯茶递过来，“我煮体味乏的茶。”
顾绍霆却也只安逸了两日，文件和电报便纷至沓来。他每日措置军务，在书房待的时候算来还要长一些。
苏清绾抱着他顺势后退了两步，正想将他扶上床时腿一不谨慎磕到床脚，便吃痛的叫了一声。
顾绍霆立即寻到她的眼睛悄悄吻下去，言语间尽是疼惜，“清绾……清绾，我必然会娶你……”
顾绍霆仿佛稍稍复苏，他看着怀里的人，渐渐将她抱得更紧，声线莫名有些嘶哑，“清绾……”苏清绾昂首看他，“二爷你喝醉了……”
桂花酒喝完的时候天气已经见晚，走廊的灯渐渐亮起，顾绍霆用手扶着额头，苏清绾起家走到他身前，“二爷，该回了。”
在周庄的这几日，日子仿佛过得更加慢了。
“叫我念之……”顾绍霆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苏清绾因而悄悄叫了一声，“念之。”这两个字喊出来，她感受掐在她腰上的手俄然重了。苏清绾悄悄抽了一口气，稍稍恍忽间顾绍霆的手已经解开衣扣抚上了她的腰。与氛围直接打仗的皮肤袭上丝丝凉意，和他滚烫的唇构成光鲜的对比。
苏清绾笑着回，“后院的玉兰花本日都开了，非常都雅。二爷真应当看看，你一整日都待在书房，实在可惜了。”
“夫人。”
苏清绾每日顾问完花草，总要去他书房坐一坐。偶然她读书，他批阅文件，虽不常交换，却感觉轻松安闲。
苏清绾看着他们笑着摇点头，想了想又问，“二爷还在书房吗？”
苏清绾若无其事地点头一笑，便回身持续修剪花枝。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太阳挂在西边，垂垂要落了。
苏清绾回房泡上一壶茶，又在小炉灶上细细煨了几分钟。茶香徐深，苏清绾悄悄等了半晌，端起茶朝书房去了。
实在以二爷的性子和对清绾宠嬖的程度，这场床戏清绾如果不主动的话必定得留到婚后了。至于清绾为甚么会主动，或许她还是怕来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