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极不洁净的官文悔怨得连肠子都青了,吴超出则持续浅笑说道:“不过制台大人也存候心,洋人那边和下官颇熟,下官会叫他们管住嘴,别把这件事抖给租界的报社,不然的话,这事如果连租界的报纸都登出来,制台大人你就更不好向朝廷交代了。”
“那这就没体例了,老夫只能是向朝廷具实奏报了。”官文大打官腔,说道:“不过贤侄你放心,在折子上,老夫会极力替你求讨情,请皇上和朝廷法外开恩,多少给你减轻一些惩罚。”
“多谢伯父。”
“惠甫,你考虑过这个题目没有?”吴超出反问道:“官文要把湖广兵勇扩编到七万人,要我们承担六成的赋税,我们俭仆度日拿得出来,剩下的四成,骆秉章能不能拿得出来?”
官文气冲冲的走后,赵烈文也很快就呈现在了吴超出的面前,浅笑说道:“慰亭,把事做到这一步,今后你在湖北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
吴超出想都不想就直接点头,说道:“不能联络,我们必须汲取前次被官文拿停止札铁证的经验,别再重蹈复辙,我那位教员和骆秉章,可都不是甚么省油的灯。我明天敢写信联络他们一起脱手,他们明天就有能够把手札捅到官文那边。”
口不对心打了一个哈哈,吴超出策画了半晌,俄然问道:“汉口那两帮人,拿到官文在茶叶贸易里抽佣的证据没有?”
说罢,官文还真的起家就走,内心也拿定主张,此次不管如何都要狠狠清算一下敢借助洋人暗害本身的吴超出。成果让官文万分对劲的是,他才起家刚走,吴超出顿时就说道:“伯父请稍侯,小侄另有件事。”
“不管骆秉章是否下定决计扳倒官文,只要他和官文斗起来,我们都能够从中渔利,最起码也可觉得我分担很多压力。”吴超出深知想让骆秉章和官文这两条老狐狸拼得两败俱伤的困难,也没做太大期望,只是问道:“可行吗?”
…………
本来吴超出还筹算借口防捻,在德安府摆设一支湖北新军管束和防备都兴阿所部,但是考虑到本技艺里的兵力就未几,过于分离反倒不妙,再加上大洪山的隔绝交通不便,即便摆设嫡派军队也很难起到强力管束的感化,以是吴超出很快就改了主张,从麾下老兵中挑了一个听话又有点文明的出来,让他补了德安府云梦县令的缺,组建处所团练扼守住涢水航道,构建缓冲区防备清军从信阳出兵南下。
趁便说一句,这一战承平军不但完整粉碎了困扰南京三年之久的清军两大主力,陈成全和李秀成这两位将来的承平军名将也得以展露头角,过后双双被委以重担,成为满清朝廷新的眼中钉肉中刺。——对吴超出来讲还好,这两位爷一个杨秀清被放到了安徽疆场上,一个被放到了苏南疆场上,总算是没被用来找吴超出的费事。
说到这,赵烈文也多少明白了吴超出的意义,说道:“慰亭,莫非你想上屋抽梯,用心承诺官制台的敲竹杠,直接把赋税吃紧的骆秉章逼上死路,逼着他和官文直接翻脸?抖出已经拿到手的证据扳倒官文?”
“还能如何办?只能忍。”赵烈文轻描淡写的答复道:“扩编湖广兵勇,是朝廷的要求,官文要你出钱出粮名正言顺,除非你不想当湖北巡抚,或者直接造反,不然就只能忍着,最多就是和官文争一争,少承担一些赋税。”
神采非常阴沉的哼了一声,官文一甩袖子回身就走,内心不竭策画将来如何抨击,吴超出则渐渐把那道手札撕得粉碎,内心所策画的,一样是将来如何与已经翻脸的官文如何争权夺利,相互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