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本来是有人怕你心苦啊!”门外又传来了装模作样的调子。
还没容荀玉卿想多久,岁栖白的勺子便落在了碗里,他淡淡看了荀玉卿一眼,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有甚么话,想要同我讲?我瞧你好似心神不宁好久了。”
“哪能啊。”留伯单手捂胸道,“小意,我在你心中,莫非就是那么不成靠,没有谱,爱乱发言的老头子吗?你这句话,说得我心真痛。”
留伯嘿嘿笑了两声,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了。
“我瞧没甚么都雅的,不是普通的很,如果秋辞伤了,我也是这般体贴他,朋友之情,不过如此。”意无涯悄悄拍了鼓掌,将意安逸抱过怀来,瞥了眼留伯,冷冷道,“再说,你这个龟孙子不是起来了么。”
岁栖白微微皱起眉头来,神采竟有些踌躇,微微叹了口气道:“是真的有些甜,莫非真的是……”他在这类事上竟还叫真,的确呆得出奇,呆得好笑,呆的叫人忍俊不由。
岁栖白最后闻声的,是婴儿哭泣的声音,他想起昨晚荀玉卿怀中阿谁娃娃,便要排闼出去瞧瞧环境,人还未走到门口,忽听得婴儿哭泣声渐止,好似有人在外头说话。
荀玉卿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两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岁栖白这才发明他嘴角那颗不太较着的小痣悄悄动了动,那清楚没甚么好重视的,可岁栖白却忍不住看了又看。
阳光尚未拂开云层,凌晨的冷风带着刮刀般的锋利,落叶与初盛放的花朵上积累着露水,六合之间好似一副带着苍茫水意的水墨画。
外头的人恰是意无涯与留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