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柴小木并没有听懂,只是感觉秦雁仿佛说得很短长,便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故作明白。他偷偷看了眼荀玉卿,见荀玉卿好似如有所思,只当年老哥也没有明白,便将一颗悬起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头,暗道:看来不是只要我一小我听不懂,既然大哥哥也不明白,那定然是秦大哥的题目了。
荀玉卿的眼睛一亮,秦雁一脸孺子可教,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望向了柴小木。
有理有据,令人佩服。
秦雁笑归笑,闲事却没搁在脑后,淡淡道:“我们请柬投了是没有效,人家怕是当我们是色中饿鬼,巴不得要乘人之危扯她们俩的裙角,闭门谢客也属普通。但若换句话来讲,她们若想藏匿圣物,这会儿也恰好了,如果后者,玉卿,你作何筹算?”
“穿就穿!”柴小木被激得拍案而起,几乎就结巴了,“我――我毫不是说大话!”
柴小木还是个少年,身子骨没长开来,个头不高,声音固然沉了些,可微微提尖点也就男女莫辨了,更何况他虽说浓眉大眼,但稍稍修一修眉,擦些脂粉,将头发扎成两条粗辫子,难道就是一个极天真烂漫的小女人了。
既不能显得冒昧,又不能叫她们回绝,但他们三个大男人与姑苏双燕素昧平生,递上拜帖说不准要叫人产业作那些滋扰的裙下之臣踩在脚底下,连瞧也不屑瞧上一眼;可如果申明来意,说不准就要引得人家恼羞成怒,还当是揭她的丑事。
“我只是想着,怕你穿女装不肯意,不欢畅。”秦雁沉吟道。
“大哥哥!”柴小木几近带了些哭腔了,他眨巴着眼睛看向荀玉卿,试图摆荡对方的‘蛇蝎心肠’。
“你非要提这一句么?”荀玉卿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有点无可何如的看着柴小木,
柴小木疑道:“那还喝采人么?”
“嗯?”荀玉卿挑起了一边眉毛。
秦雁几近要笑到桌底下去了,他故作端庄道:“没错。”
荀玉卿暗道你这内涵黑的标致,搁在当代迟早得垮台。
“一定。”秦雁点头道,“我们夜探时,只要叫人感觉,坏不了她的名节不就成了。”
岁栖白岂不是也不在,你还不是心甘甘心为他惹费事?
汉半夜探女孩子的阁楼,但却坏不了女人家的名节,且不说做不做,光是随口有人胡言几句,也要叫人难受死了。
“这有甚么好不欢畅的,穿件女装罢了,又不是叫人阉了送进宫去做寺人,有甚么好不肯意不欢畅的。”荀玉卿点头道,“又不是我穿了件女装,就成女人家了,你这般婆婆妈妈的,才叫人不欢畅哩。”
秦雁笑道:“我们三个大好人,比较了不起得嘛,你瞧真正能饿死千万人的,哪个不是积德积福的粮仓大老板,有几个凶名在外的恶人做获得?”
荀玉卿浑然不惧,穿个女装罢了,又没多大事情,实在当代的男女除了胸部以外,荀玉卿本就分不太出来衣物的辨别,再说涂脂抹粉甚么的,男人为了表现精力量而扮装的也不在少数,他也没太在乎,便点了点头道:“好啊。成。”
“才!才不是呢!如果然刀山火海,我这就去闯了!”柴小木不平气道。
“不过,如果卜旎真的需求,我能帮些忙,天然是会帮的。”荀玉卿松快了一下肩膀,随便道,“但现在别人不在,就要我为他惹费事,那可就算了。”
“如何了吗?”柴小木无辜的眨了眨眼,迷惑道,“我说得都是实话啊,有那里不对吗?那两个女人是在大哥哥沐浴的时候闯出来了嘛,我没有说错啊,秦雁大哥你说呢?”他猜疑的看着荀玉卿,神采纯良的看不出是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