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栖白沉默的思虑了一下,然后摇了点头道:“没有,我并未想过,你呢?”
与岁栖白一道赶路,天然是跟卜旎大有分歧的,卜旎生□□笑爱闹,又天真烂漫的很,说白了便是赤子之心,即使偶然候荀玉卿拿“中原话”讹他两三下,他便是受了棍骗,也是喜滋滋的,并不会活力。
走了没有多久,两人就走到了官道上,岁栖白还是牵着马,没有一点儿要翻身上马分开的意义,他们并肩走在侧边上,免得挡了人家的路。岁栖白是个极沉默寡言的男人,荀玉卿偶然也不晓得该如何说话,是以两人走了一起,竟一言未发,好似两个锯了嘴的闷葫芦。
岁栖白牵着爱马,荀玉卿走在他右边,将满头长发挽在胸前,微微垂着头。
“这路走得很长了。”荀玉卿道。
这句话倒不是荀玉卿无的放矢,而是想起来这本书里的一对悲剧,不由得有感而发。
岁栖白到底睡不睡觉,这个题目一向困扰着荀玉卿。
既然岁栖白承诺的这么干脆利落,荀玉卿天然也不好再改口,加上贰心中的确对起初去又折返的岁寒山庄确切有所猎奇,不由得点了点头道:“那我便叨扰了。”
若换做是卜旎,早就一股脑说出荀玉卿生得都雅,连驴儿也喜好的调皮话来了,岁栖白心中虽模糊也有相差不远的动机,但未免感觉这般说话过于轻浮,更何况他向来不与人打趣,便又闭口不言。
“能够。”岁栖白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这就说定了去处,一起往岁寒山庄走去。
按他的话来讲,便是见着荀玉卿这张脸,就如何也生不起气来了。
这荒漠茫茫,门路悠长,荀玉卿走了好一会儿,总感觉实在过于温馨,又想起方才吴青的神态来,便不由得开了口问道:“这叫吴青的在江湖上很着名吗?”
“但是我想,若我喜好她,她也喜好我,豪情与缘分都来得刚好,不要太晚,那就最好了。”荀玉卿悄悄叹道,“只怕今后耐不住孤单,姑息过了,这才天赐良缘,那良缘也都要成孽缘了。”
岁栖白骑在簪梅身上,垂着头看荀玉卿玩那条鞭子,那双颀长娇媚的眼睛为了避开阳光已经闭起,他靠在驴儿身上,好似枕着甚么值令媛的美人榻普通舒坦,一双长腿挂落在空中,跟着瘦驴走动晃闲逛悠的,看起来既慵懒,又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