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瞧甚么?”卜旎不晓得荀玉卿在担忧甚么,只顾在他身后探来探去,半晌也没找到重点,还当荀玉卿是看上地上这个男人了,不由面露苦色,“不是吧……玉卿儿,此人生得这么丑,你是不是……眼睛不大好使啊。”
“不过我瞧他衣衫褴褛的,却不像是岁寒山庄的做派。神采……”
他刚要开口,卜旎俄然又道:“玉卿儿,你可千万别曲解,我毫不是怕他。”
“他是很短长。”荀玉卿悄悄道,“你说一个绝顶的剑客既有钱,又有权,世上没有甚么他做不到的事情,却还是能稳稳铛铛坐数年的禅,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他够不敷短长。”
卜旎定睛一看,兴高采烈道:“银子!”他接过来咬了一口,信心满满道,“是纯银的,没掺假。”
“你胡说八道甚么!”荀玉卿低喝了声,端倪间晕出一点恼意来,他解下那尸身腰间的一块腰牌递出道,“你瞧这是甚么玩意?”
这时荀玉卿没有说话,他几次看了看那块腰牌。
卜旎一听与岁栖白无关,顿时就神清气爽了起来。便道:“我能够试一试。”他将那腰牌握在手里,用了些内劲,将那银做的腰牌捏成了一团,但却仍看得出那银块里的梅花,他偷偷瞧了荀玉卿一眼,讪讪道,“我能够再尝尝。”
他们二人便刨了一个小坑将那块被捏的有些奇形怪状的腰牌放进了坑洞里埋好,至于尸身实在是太大块了,就临时不予考虑了,他们二人自发没有甚么遗漏,便拍了鼓掌,看了看方向,往小镇走去了。
那尸身没甚么奇怪的,只是普浅显通的一个男人,长得另有些丑,但是他身上却有一样东西,叫荀玉卿心下一跳。
荀玉卿微微皱眉一叹,“若他是岁寒山庄的叛徒,那我们就更是僭越了。只是你好歹也算是自保,不晓得岁栖白会不会……”他欲言又止,神情里有些忧心忡忡的。
“确切短长。”卜旎暴露了些许畏敬的神采,但很快他又道,“可也说不准,他本来就是个爱静无欲的人,那也不敷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