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孝谷侧头看了一眼纪孝春,踌躇着答复:“叫...余舒。”
“大少爷?”
她走上前,触目是余小修那肥胖干柴的脊梁上被打的皮开肉绽,一道深一道浅,交叉着黏糊糊的血迹,当时就让她气红了眼睛,握起了拳头,牙齿咯格登噔地响着。
“见过徐总管,”纪孝春先上前开口,作揖见道:“鄙人纪孝春,乃是纪家行二,这是舍弟孝谷,这是妹婿,也是本城县令,马亭献。”
“到了,二总管就在里甲等待三位,小的辞职。”仆人把他们领到一间屋子门外,就拎着灯笼走了。
薛家比估计中早到了一天,这可让纪家一时手忙脚乱,聚在一起筹议着如何先去拜见一番。
纪孝春认识到方才差点多说了话,讪讪一笑,闭上了嘴。
纪家!
这座别馆只要纪宅一个跨院那么大小,却到处都点了灯笼,明晃晃的一条路,屋檐树下,好似蜡烛不要钱一样,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人声,纪孝谷先动了心机,客气地向那带路的仆人探听:“这位小兄弟,叨教来的是哪位大人?”
这一趟薛家来人,是为商谈婚事,传闻还带来了相师和易师,来一个总管是应当的,但薛少爷亲身来,就让人摸不着脑筋了。 “莫非是特地跑来看星璇的?”纪孝谷思疑道,“方才徐总管不是也问了星璇是不是在家。”
听着纪孝春的话,马县令笑笑不语,他身在宦海,情面要懂很多很多,因此并不感觉薛家过分,反倒觉得普通,果然夷易近人,那才叫奇特。
纪孝谷道:“娘您放心,我和二哥会细心。”
紧赶慢赶,纪孝春纪孝故和马县令赶到薛家在义阳城的别馆时,天气还是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