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辛还没品出这句夸奖的怪味来,就听余舒端庄道:
余舒一开端没感觉不对劲,见他在忙,也没出声问好,熟门熟路地绕到柜台背面,摸了帐本出来,扒拉了算盘,翻开账册,找到比来算好的一笔账目,先看了一会儿。
“如果累了,下午就别去做活了。”
“你既不熟谙路,为甚么还要乱跑,不会待在原地等我吗?义阳城近平常常有男孩子走丢被人抓去,你前天没听吴掌柜讲么,如果你被好人掳了,想没想过是个甚么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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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阿谁做甚么?”
“刘婶儿,大厨房里头有虾吗?”
也怪余舒前天早晨开荤吃了羊肉,嘴馋了,总吃淡的,口里胃里都不舒畅,想弄点香的,口袋里又没甚么钱,她吃着吃着,心机就翻出花来。
余小修被她冷不丁一夸,不安闲地捏了捏手里的筷子,低头催促道:
“你家住那里,还是奉告我吧。”
“行。”
曹掌柜的毕竟是个成了年的大人,不能同小孩子普通计算,听她这么说,曹子辛固然是模糊感觉本身忘了点甚么要和她说,但还是缓了神采,道:
“排盘的体例书上有教,没有现成的罗盘,用到哪一局画出来就是,顶多是费事点,轻易出错罢了。”
余舒说着,本身先乐了,也不睬曹子辛神采开端丢脸,自顾自地跟在他身背面干脆着:
“上午请的人来给看过了吧,这还真够快的,买卖说好就好了。”
“不碍事,明天本来想和掌柜的说买纸的事,成果和他跑了一趟万象街,没说成,明天我畴昔还要捎些纸墨返来,”余舒夹了一筷子菜给余小修,堵了他的嘴,岔话道:
余小修讲的够细了,但余舒完善的根本知识太多,勉强支能听懂个大抵,反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诘问道:
午觉多睡了一会儿,余舒到勉斋的时候,比平常迟了那么一刻半刻,店里有两个客人正在挑纸,曹子辛一边陪着,见到余舒进门,只愣了一下,连声号召都没打,便扭头持续给客人先容他新进的玉版纸。
吃午餐的时候,余舒有点心不在焉的,不像平常用饭时候那么多话,余小修发觉,忍不住道:
“哦。”余舒假装没瞧见他脸红,端起碗慢腾腾地扒饭,午餐又是干炒青菜,搭上一小碟酱瓜,素的连个油星都吃不出来。
“掌柜的,你是不是担忧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