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人厌,你手往哪儿搁呢,嗯,啊。”
曹子辛的纸墨店就开在长门铺街的西段上,店名二字叫做“勉斋”,是取墨香笔舞,书勉人生之意。
“你既认得十个大数如何写,我就不再教你了,明天先教你认店里的几样纸张,不要求你会写,但要记个模样,我想你这么聪明,不至于学不会。”
好么,侄子挖墙角挖到叔头上,那戴绿帽子的名义上还是她继父,这等“功德”都被她撞上了!
傍晚时候,曹子辛将门板在店门口挡上了两块,对外意义着打烊了,回到店里接过余舒递来的帐本,花去一盏茶的工夫,将她算好的账目次下来。
他连续念了三遍,才叫余舒来念。
“布头笺,冷金笺,澄心纸,藤纸,麻纸......你来念。”
“走吧,我带你上福寿店去,你不是要买纸钱吗?”
“今儿如何不数了?”
曹子辛不知余舒秘闻,只当少年在说大话,笑笑也就绕过了这个话题,领着她出了店面,两人将门板都扣上,落了锁头。
***
提及来,曹子辛的店铺刚开张有半个月,店里除了他这个老板,就是余舒这个算账的,连个干杂活的伴计都没有,客人多的时候,余舒还要放下算盘帮衬着接待客人。
“嗯。”余舒看看天还没黑,就不急着回家,用小腿勾了曹子辛那张高脚凳子,坐下来拿着纸,聚精会神地记了这几个字,曹子辛要求她记着模样就行,她本身但是要求本身要会写的。
“哪儿怕,来我给揉揉。”
听这小孩儿说话风趣,曹子辛乐了,一手搭在柜台上,调侃道:
“念的不错,”曹子辛表扬了一声,见她此时模样很有几分灵巧,不由就伸脱手想去拍拍余舒的头,被她先知先觉地晃了脑袋躲畴昔。
余舒是个谦虚好学的人,纵是感觉被人当作稚童教着识字有些丢人,但还是老诚恳实地跟着念了一遍:
余舒两手托腮,趴在柜台上,看他换了支小杆的羊毫,端方地握了,一拂纸张,从右至左,顺次写了五个词。
余舒这话说得不假,她生性就不是个肯亏损的人,就街劈面绸缎铺子那吴掌柜,明天要不是曹子辛半途冒了出来,她有的是体例让他把占本身的便宜更加还返来。
曹子辛手掌落了空,呵呵一笑,收回来,把那张写了字的纸推到她面前,“你再念几遍,我去清算下东西,我们一起走。”
“嘘,鹊儿轻声点,莫叫人闻声了。”
鼓捣了半天也没点着火,余舒头上冒了汗,正要站起来伸伸腰,就闻声身背面响起了一串脚步声,踩下落地的叶子“嚓嚓嚓”的渗人,吓的她一撅屁股就趴地上了。
“满是你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