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十六这天,余舒早上起床梳洗,换了一身新裁的衣裳,让云豆给她拧了个端庄的发式,戴上赵慧新给她打的那一套珠花玉珰,打扮的不比平常随便。
赵慧这下哭笑不得:“那里来的吝啬鬼,快去,库房里取两匹好缎子,我嫁奁里另有一根老玉簪子,送去添头,你真两手空空去了,背后里不被人笑话死。”
但是明天问了几个技术人,都说桃木根不比桃木,做不得扇骨,轻易发裂。
看她们说话,辛六在一旁猎奇道:“你们几时认得的?”
接着便是认人了,阿谁漂亮青年,不出余舒所料,是辛六常常挂在口边的五堂兄,辛年光。
“余姐姐迩来好么,听爹爹说你前阵子到皇陵去祭祖了。”
离前次余舒过来拿珠子有十天工夫,徐老头带着两个学徒把余舒压在这里的水晶料子又做掉了三分之一,这一次出的除了八十颗珠子,另有几个精美小巧的挂坠儿,都是余舒先前选好的款式,独一是没有重样。
“好了,你们蜜斯妹留下来讲会儿话吧,我们去瞧瞧内里筹办的如何样了。”辛二嫂子拉着自家弟弟mm分开,就留下辛六她们五个。
下午余舒就去了徐老头说的那凿金铺子,订了几条细链子。
“唉,一转眼间,你这小娃娃都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了,真是光阴刀刀催人老,一岁不如一岁新啊。”
本日是辛六成年的好日子,给她的请柬是发给亲朋的,到时候说不得要同席,她再穿青衫布鞋,就是拆台了。
这一晃就到了傍晚,她悻悻回了家,差点忘了明天是辛六生日,要到辛府做客去。
临走前,余舒向徐老头探听了城里哪一家金饰铺子信誉好。
(加更)
辛六一瞅着余舒,便推开了正在呵她脖子的辛五哥,扑倒余舒后背躲着。
......
“啊!哈哈哈,别挠我,二姐三嫂子救我,我的衣裳、衣裳坏了!”
余舒不好反对赵慧意义,没体例只能带着云豆去捡了两条好妆缎,因是双阳会期间她做功德,刘昙给的赏,东西倒不差。
再出来,又往城东的古玩街去,奔着卖扇子的铺子进了好几家,却绝望而返。
在场除了几个辛家姊妹,便是三两个辛六的手帕交,年纪相仿,却不是易学世家后辈,却也传闻过余舒这个女算子的名声。
“好啊,我说上一次爹如何好好的骂我,罚我抄了半个月的品德经,本来是你做鬼。”
辛家几代人,这一族虽是旁支,却最驰名誉,现在四世同堂,居在大宅府邸,大要上比别家敦睦。
有一家倒是说了能够涂浆水防裂,不过因为之前没有做过,店家弄坏了不管赔,又让她却步,华侈是小,只怕毁了那一块桃木,再寻可就难了。
中午没有回家用饭,余舒去了忘机楼,将才拿到手的水晶成品洗濯后,放了一半进风水池,而将之前剩下的四十颗珠子捞了上来。
邱月龄道:“好的,母亲一向念叨着要请你去家里做客呢。”
余舒这才说要去插手太史乘苑女同窗的及笄,把请柬掏给她看。
余舒巳时到的,内里车马没有几个,因为她身上有算子功名,便走了正门,当即就有管事的收了礼录册,号召来一名丫环领她入内。
你们道此人是谁,竟是正在帮余舒修宅子的工部侍郎邱继明的女儿,就是为了逃婚装疯卖傻的阿谁。
没错儿,她本来就想拿那百年的桃木根,给薛睿制一把折扇带在身上,既美妙又合用,更首要的是辟邪除阴司,便利他在刑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