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听去,倒也不觉希奇,文臣先人大多是要吟诗作画,**奏曲,将门出身的舞刀弄剑,世家后辈矫饰奇术。
“照端方,你若争获得,就是给你又何妨,姐姐说呢?”
“快、快看,那头是不是着火了!”
世人束身施礼,静候宫中两位朱紫入宴,一些民气里直犯嘀咕――
水榭里,薛贵妃坐在正位上,说话声远远地传出去。
息雯见到薛贵妃对余舒有些另眼相看,内心不乐意,便轻摇她手臂,撒娇道:
未几时,宫娥们手中那一盏盏五光十色的彩灯便跃入视线,伴着阵阵不着名的花香劈面袭来,光影出处,前呼后拥,花团锦簇,被簇在首位的,是两名雍容华贵的盛装美人。
满园男女躬身叩拜,无人胆敢不敬,余舒也恰时收回了打量的视野,老诚恳实地作揖。
“哪一名是伯爵府家的令媛?”薛贵妃头一个提的,便是瑞紫珠,这叫息雯眼神一暗,但还是很快指给她看。
薛贵妃一声浊音,看到四周丛丛人影直起家,她高高在上,扫眉凌过世人,目光几处停顿,眼神闪动,侧头与同业的淑妃说道:
余舒眼皮一跳,不知薛贵妃到底传闻了她甚么话,只的先恭敬地承诺:
息雯脸上立见委曲,挽紧了薛贵妃的手,“娘娘,雯雯也是拿了帖子赴宴的,凭甚么别人能争能抢,就我不可,我不平气,求您做主。”
“两位娘娘,时候到了,不如早早开宴?”走在薛贵妃身后的一名美妇出声扣问。
“鄙人余舒,拜见贵妃娘娘,拜见淑妃娘娘,拜见湘王妃。”
“接驾!”
“恭迎贵妃娘娘,淑妃娘娘驾临。”
凭着直觉,她觉得薛贵妃必然不会遗漏她。
“是,娘娘。”
甚么叫国色天香,她本日总知。
余舒从她们穿着上,判定出左手那一名描述慵懒的娘娘乃是薛贵妃,而右手那一名稍显严厉的则是淑妃。
瑞紫珠赶快低头拜见,有一点失措,但未失礼。
淑妃不苟谈笑,一板一眼道:“姐姐驻颜有术,那里显老,我是看不出来。”
“娘娘开通!”息雯喜形于色,扭头朝湘王妃吐了吐舌头,却没在乎她母亲脸上的生硬。
闻清道声,满园静止,余舒同其别人一样,停上面前事情,转头顾看,只见远处桥廊那头,俄然亮起一簇簇五彩的灯火,是一行宫娥提着彩灯在前开道。
她不是没见过貌美的女子,娇俏一如夏江敏,清丽一如纪星璇,甜美一如息雯郡主,哪一个不是上上之姿,但是这些人比花娇的少女,终是稚嫩,所谓仙颜,却不及她目睹这两位三分。
照往年,成心争抢金玉芙蓉的男女,都会在宴会上大展技艺,各出奇招,以求主宾席上的朱紫们青睐,从而争胜。
且说,左手那一名身穿红牡丹绣绿蟒十二幅裙衣的妃子,样貌不过三十,天生丽质,生得娥眉螓首,肤白细致,身材丰润,最美是那一双懒懒微眯的眸子,胭脂粉润,一挑一阖,都乱民气扉。
“哈,”薛贵妃发笑一声,眼尾勾起,顷刻间容颜照亮身周,美艳不成方物。
“莲房,你筹办了甚么?”辛六问道。
辛六这么一听更加猎奇,正要诘问,俄然余光一闪,张大了嘴巴,仓促吞了半粒葡萄,指着远远的定波湖对岸,推着余舒的手臂要她转头。
薛贵妃拍了拍息雯的手背,笑道:“说的是,真你争获得,就照端方赐给你一朵,争不到的话,你也不准耍赖,听到了吗?”
“贵妃娘娘驾到,淑妃娘娘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