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声音太喧闹,前面的人没有听到她喊叫,走出门,等她捡起那荷包,昂首不见那俩人,捏捏荷包里分量,摸到了银票纸张和银块,暗道一声费事,扭头和周老板他们打了声号召,就追出去。
清算好宅院,周老板因余舒买这两盆菖蒲,又封了十两银子给她,余舒客气了几句,便顺势收下了,这两盆huā用掉她五两银,如此还赚五两。
做好这些,她测量了东西两墙到院中的间隔,把她带来的两盆huā木别离摆放在两处应星之位上,对周老板叮咛道:“而后只可在东西两侧栽树,不宜多这两盆白菖蒲,每日浇水,寒冬无需加护,如有枯叶离枝,及时清理便可,这huā不娇贵,很好养,需知不要让它死了。”周老板听的连连点头,并未求详解是因知易者自珍,不喜外露学问,然那位镖头却要直率一些,独自指着邻近那盆菖蒲问道:“余先生如许就行了吗,我传闻我们这院子里贫乏木气摆两盆huā会不会太少。”余舒正要解释,就听周老板咳嗽一声,道:“老冯,余先生如许安排自有他的事理,你又何必多问。”冯强憨笑道:“我这不是担忧他弄不好吗。”“咳咳。”周老板又咳两声,打断他的话,难堪地扭头对余舒道:“我这兄弟口齿笨拙,鼻未有其他意义。”
“不碍”余舒摆摆手,风雅解释道:“菖蒲本有防疫除邪之用,制酒可避病,燃叶可驱虫,这宅中确是不敷木气,是故我在风水流向上引水生木,疏浚枢纽,便解了窘境,转头周老板再在院中栽树便可,不急一时。”她讲的直白,几人多少有听懂一些,那冯强先前见余舒幼年,模样生的又过分清秀,恐是个绣huā枕头,现在一来就感觉她要比那些眼高于顶、不屑与人的易师强多了。
只见楼梯转角处,一个身穿草青锻袍的公子正扶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下楼,那少年应是喝醉酒,脚步摇摇摆晃,余舒他们这一桌就坐在楼梯侧边上,从她这个角度从下往上看,只能看到那公子背脊,却刚好能瞧见那少年醉红了的俏脸,不由暗啧一声,论边幅,她现在见过的,只要夏明显能够同比。
办好了闲事,周老板又提请余舒吃酒之事,余舒这回没有回绝,在赵庆辉的发起下,几人去了孙记酒馆。
余舒晓得贰心急,就没多说甚么,不过把剑收回来,免得他再妄动。想起来刚才她充公这把剑时,景尘脸上不舍又不能开口的别扭模样,余舒忍不住笑:“嵝。
余舒将目光移到周老板身上,后者笑笑,伸出大拇指,在桌角上按了一下,余舒探头去看,竟见桌面上留下个清楚可辨的指印,明显这就是内力所为了。
“三位都是习武之人,传闻武功到了必然境地,便会有内力而生,不知是真是假。”冯强道:“自是真的,这还能作假么。”“哦”余舒面露猎奇:“冯镖头可否露一手让我开开眼界。”冯强摆手道:“我是重练外功之人,并不善于内力,你要出见地,得去问我大哥。”
“我没、没醉,不消扶我,唔,我本身、本身走,嗝。”
再菜摆上,浅聊几句,余舒就把话题带到了武学上。
三人听后,面色各别,那周老板先开口道:“余先生想来不知,这内功疗伤,并非是件轻易事,我虽是善于内功,却不懂疗伤之道,即便故意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因席间提了这么一桩事,几人多少失了酒性,一壶酒后,未再续杯,余舒心不在焉地吃着菜,偶听到楼梯上咄咄脚步声,有人醉言醉语,就抬了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