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窗户被猛的推开,一袭白衣,青丝如墨披垂而下,闲适清闲又略带狂气的笑容,恰是那好久未见的凤歌。
就在这时,一阵大笑声从船舱中传了出来。
画舫缓缓滑向湖心,微微摇摆起来。
那艘画舫与他们的画舫大小相仿,通体是朱红色,不过那画舫的二层倒是密封的船舱。船上传来的乐声,恰是褚至情所说的“俗不成耐”的胡曲,伴着阵阵的响铃声,应是胡姬跳舞时脚上的铜铃收回的脆响。
“对于轻浮浪徒,天然没得好神采。”玉快意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亭子中间是三张牢固在地上的高背的藤椅,铺上了厚厚的软垫;藤椅前面是一张藤编的长几,一样也是牢固了的,上面有几个凹槽,正能够将茶杯酒杯嵌入此中,制止行船时将茶酒摇摆出来。
“她这还是压了性子的。”褚至情身边的纱帘已经卷起了,他含笑着看着玉快意说道,眸子里是满满的柔情宠溺。
随即,六个豆蔻少女,便端着果盘茶盘缓缓走了上来。
本日的杭州城分外的热烈,一起上便碰到了两三家结婚的礼队,敲锣打鼓的,非常喜庆。看来,本日是个极好的日子呢。
玉快意顿时恼了,此人太太轻浮了。遂将纱帘一放,道:“想不到本日再见,竟然是个孟浪之徒!”
尹柏寒听言,站起来望了畴昔,回道:“恰是。”
看到玉快意的容颜,龙毅微微一怔,喃喃道:“想不到玉娘子这番打扮,竟然是个俏才子。”
“闲逛至此,恰遇老友,便留了几日。”凤歌略思考一下道:“刚好三日了。”
男人无法苦笑一下,转头看向船里道:“大郎,人家识得你呢,还不快出来!”
他身子一侧,窗口便又探出来一个脑袋,“见过尹十七郎。”,此人恰是斗石赛上要买玉快意石头的龙毅。
玉快意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坦诚,看来那日把金丝玉锦图举高价的人便是他了。但她却没有多问,只是笑笑,点了点头。
世人哈哈大笑,氛围顿时好了起来。
船身微颠,倒是劈面那艘画舫靠了过来,出现起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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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情,克日可好啊?”凤歌淡然一笑道。
这一眼,倒把褚至情看了个寒噤。他忙正色道:“多逻斯,这大好风景,你怎的这般俗气!”
茶是盛名的西湖龙井,专挑的明前翠芽,龙井水冲泡,还未饮便可闻到阵阵茶香;四色点心,白翠黄墨,格外都雅;更偶然令的生果,洗得干清干净的,含珠带露,格外新奇。
三日?那不恰是斗宝会开端的时候么?玉快意略一思考,倒是不动声色的笑道:“大哥可去看了那斗宝会?”
玉快意听言,脑海里闪现出褚至情当初推她入水的场景,那日便似这般风和日丽,也是画舫之上,他斜卧在胡姬怀中,叼着葡萄,眉眼魅惑,好不诱人。想到这里,她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褚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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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果摆放好后,少女们便倒着退下去了。
玉快意透过纱帐看得不逼真,忙又一把翻开纱幔,看得逼真了,顿时欢乐的唤道:“大哥!”
世人相携行至船上,尹柏寒便领着他们直接上了二楼的雅舫。
听言,玉快意顿时气结。一把将他扯倒,抱怨道:“油嘴滑舌,净是胡说!”
褚至好谊愤填膺的站起家道:“你看看,这般娟秀山川,最是熏陶情操。柏寒这丝竹奏的是风雅之乐。怎能与那粗鄙的胡乐比拟?”说罢,看了玉快意一眼,问道:“是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