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子格外的对峙,荷露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将门阖上。
“也不过半个时候了。”褚至情衷心挽留。
幸而一起无碍,褚至情将玉快意安然的送出了府,想了想,又决定将她送回家才好,因而,又跟着走出了门。褚至情方才将后门阖上,此时门旁的冷巷里便走出来一抹粉色的身影。她皱了皱眉,快步的回身拜别。
二人此时的感受,就像是植物界里最原始最传统的雄性争斗一样,两边互不相让,却也不主动打击,目光相接之处,电闪雷鸣。
文安公主拽住她,悄悄摇了点头,说道:“不消,没事。你先退下吧,我抚会儿琴,一会儿便好。”
“这么急?”褚至情将纸笔递给玉快意,“不如再坐会儿,吃了午餐再走。”
文安公主更加感觉心中绞痛,三郎,你是在为了她,防我么?你竟然,为了她,而防我么?
“嗯。”文安公主点点头。仿佛统统和她预感的一样,“三郎天生多情,他既然对玉快意有好感。多些体贴也是普通的。”文安公主无法的摇点头,叹了口气,“不过,谁叫我喜好他呢?三郎啊……只怕安儿此生要为你挡下很多的桃花了。”
“然后呢?”文安公主将匣子里的东西捧出来,上面包裹着紫色的丝绸。
“秉公主,刚醒。”
“哦?”文安公主将紫色绸布揭开,内里恰是那支玉琵琶,她悄悄拨了一下弦,说道:“这玉快意倒是有颗七窍小巧心,聪明得很。”
这个都完整不值得文安公主脱手的女人,这个文安公主底子看不进眼里的女人,竟然值得褚至情这般保护么?
文安公主将琵琶抱正,伸手悄悄拨动丝弦,琴音细细绵绵飘出,写满了幽怨,谱满了心伤。
“公主……”荷露担忧的看着她。
“公主凤仪万千,早已让百花色彩尽失。更何况桃花呢?”荷露仓猝阿谀道。
想要打扫玉快意,对她来讲,不过吹灰之力。但是,她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让三郎与她之间有任何的芥蒂!特别是,他本日的各种作为,已经是在防着她了?
褚至情见状,眸子微微一眯,随即也毫不遁藏的看向那男人。此人,他认得,便是那日在酒楼里看到的,与快意并肩而行的男人。
此人恰是文安公主的亲信宫女,荷露。
“你若对快意有至心!就不该该来打搅她安静的糊口!”李修竹忿忿道:“她要的是平平平淡的安闲糊口,你给不起的!”
“回了?”文安公主顿了顿。然后说道:“可知是谁提出的?”
文安公主缓缓站起,将手悄悄挥了挥,身边的其他宫女寺人便当即退了出去。现在的她,昂扬着头。眸子半闭,脸上无半点笑容,冷若冰霜……却又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崇高气质。
“哼!”李修竹见他这模样,更是内心堵得慌。
“哦――本来是李公子。”褚至情冲他一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知李兄拦我来路是为何故?”
文安公主一滴泪水从眼中缓缓滑落,击在纤纤玉指上,含泪的眸中,多了几分戾气。
“你去吧。”文安公主摆摆手。
“不必了,感谢啊。”玉快意扫了一眼纸笔,那支小羊毫竟然还是前面带墨管的,能够储墨的那种,倒是便利随身照顾,回家拿个线穿了和本子系一起,今后入账花消都有个记录也好,日子可不能再这么糊里胡涂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