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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铛铛的钟声,李璟手中槊一挥,向前一指,大声吼道:“上马,反击!”东村门在夜幕下吱呀呀的翻开,李璟一骑抢先,带领着五十骑带着隆隆的马蹄声飞奔而出。
崔德成用心把前村门的批示交给他,便就有看他笑话之意。皇甫正倒也硬气,没有半点推委,更没向崔德成低半点头乞助之意。比及盗匪的敢死队已经冲到了墙下二十米之时,他当即命令:“弓箭手!”
王李村并不大,北村门与东村门不过隔着二百来步罢了,策马奔驰,马队很快就已经绕到了北村门。那些还如无头苍蝇一样的流民见到一片挪动的乌云般扑来的马队,都吓的跪伏在地,不断的叩首。李璟对这些流民并没有多少恨意,带着马队一驰而过,很快就已经追上了步行逃窜的盗匪。
“弓箭手射击!”
“我们还用反击吗?”韩植看着在月下奔驰追杀的李璟等数十骑,转头看了看由韩家等官绅仆人构成的已经束装待发的第二队马队,喃喃的道。
村前的火光晖映下,北村门前的那片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三四十具尸身,别的另有七八匹的马驴。别的另有十来具流民的尸身,固然弓箭手都遵循了李璟的号令专射盗匪而不射流民。但是那些村民的石头雨倒是不认人的,大多数的流民被石头雨给砸中,流着血四周奔逃,也有一些不利的直接被砸死当场,更多的则是流民们惶恐四周奔逃时被推倒踩踏而死。除了已经死了的,另有一些被箭射伤在地的强盗,和一些被石头砸伤在地的流民,他们惊骇的惨叫着,冒死的向火线爬着。
见这些人冲来,崔镇将满口酒气的对皇甫正道:“明府,戋戋毛贼就交给你措置了,我和老宋到背面喝酒去,这里嘈喧闹杂扰了酒兴了。”皇甫正有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崔镇将向来放肆,平时底子是不睬会于他的。此次流民集合攻打王李村,他事前竟然连半点动静也充公到,说来这也是他这个县令的渎职。皇甫正年纪悄悄就做上了县令,家属背景天然也是有的,可就算如此,他也明白,不管王李村出不出事,他这个县令都已经渎职了。
五十骑就如同虎入羊群,墙头上的皇甫正看的都有些目瞪口呆。不知何时,刚才在墙内喝酒的宋希与崔德成也都上了城头,就连韩植也都踩着梯子,扒在墙头上看的满脸的震惊。刚才弓箭手们的表示已经让他们吃惊,可眼下李璟带着的这几十骑的表示却让他们更加的震惊。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些也不过才练习了月余的连合兵,如何就这么的短长。
六十个弓箭手当即遵循先前的分给,三人一小队,分做了二十个小队,第一时候锁定好了各队的进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