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宋威虽也是统军大将,但现在到淄青镇时候尚短,对于上面的各军并不太熟谙。他这边刚下达要求剿匪的号令,上面平卢军各部就已经将各种军需求求、犒赏要求如雪片一样的送到了节度使帅府。
“节帅,登州崔刺史文书到!”平卢军押衙宋季荣在书房外沉声道。
只是如许的好日子老是不长,刚温馨了没半年,先是大旱再来蝗灾,现在饥荒四起,流民不竭。这淮泗一带的徐海兖方向又有四年前逃窜未就逮的庞勋余孽煽风燃烧,四周带头肇事。眼看着淄青五州也开端乱了起来,宋威比来是一下子又增加了很多的白发。
宋威堕入了两难当中,总不成能让他这个节帅带着本身的五百亲兵亲身上阵剿匪吧?
青州,淄青平卢节度使帅府。
“出去讲。”书房内一个须发半白的半百白叟盘坐胡床之上,面前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三封折子。宋季荣一眼便已经认出,这几上的三封折子都是他明天前后送出去的。与他手中现在这封登州刺史的折子一样,那三封也都是登州送来的,别离是登州别驾、昭王李汭,登州长史封彦卿以及登州司马于琄的折子。
同一场战役,竟然呈现了两批分歧的建功名单,这事情古怪了。
看过信后,宋威有些欣喜,本来所奏的倒是登州新调集的连合兵一伙十人竟然剿除了登州驰名的盗匪西火寨,还将其大小头子俱斩杀当场。斩杀十贼的捷报对于宋威如许一度在南疆与吐蕃大战的老将来讲,本来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但是现在环境分歧,各地盗匪蜂起,每日里收到的奏报除了是乡夺被掠,就是州县被劫。
宋声望着宋季荣手中的公文,“你看过了吗?”
到了下午,他又收到了登州司马、原淄青平卢节度使于琄的公文,内里也附加一个名单,却又与李汭想同。
这景象不由的让他想起了一句话,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淄青平卢的李家三代四任盘据固然已经被毁灭,朝廷也重新豆割淄青镇并主掌了淄青镇数十年。但实际上,淄青镇做为一个曾经盘据多达五六十年的强雄师镇,做为曾经与河北三镇以及淮西镇一起共同自主为王的五大盘据藩镇之一,就算现在朝廷把握着淄青镇,但实际上,平卢军的三万七千五百将士,仍然还是非常凶悍的。
几个月来他都被这些动静搞的焦头烂额了,特别是现在到处谎言四起,弄的民气惶惑。他现在极需求一场胜利,来停歇这些谎言。他已经命令平卢军各部筹办,在近期将停止一次大范围的扫荡剿灭贼匪。别的又依朝廷旨意,让各州县征召连合兵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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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南的险山恶水里过惯了兵马糊口,见多了南蛮恶民,一下子到了这繁华的淄青镇,宋威还一时真有些适应不过来。幸亏淄青自朝廷剪灭了盘据的李正已家属以后,也就一向安然无事。这近一年来,他倒垂垂开端风俗了这类舒心安闲的糊口。
坐在胡床上的恰是现在执掌青、齐、淄、莱、登五州军政的淄青平卢节度使宋威,宋威暮年一向在西南,与南诏对战多次,屡有军功。去岁韦保衡构陷于琮,原淄青平卢节度使于琄是于琮之兄,也是以被贬为登州司马,朝廷将他从西南调至青州为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