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轿门,率先映入视线的是气势恢宏的大门。大略估计一下,仅是这个大门,占地就快赶上鱼恩的小院。
第一件事就是拜访上柱国公。因为前次仇士良的人还带走一口铁锅,鱼弘志的人却甚么也没获得,好不轻易消弭些的恩仇,如何也不能让鱼弘志心有怨气。
因为事前递过拜帖,老管家早就等在门口。远远瞥见郑粹跟在肩舆旁,老管家仓猝上前驱逐:“拜见驸马爷。”
被后代歌颂无数遍的诗天然没题目,只是这字实在有些惨不忍睹。穿越这么多天也没练过几次羊毫字。字写的就像闹着玩儿普通。幸亏鱼弘志目力没题目,勉勉强强还能认出来。
看着喧闹的人群,琳琅满目标货色,四周飘香的小吃,如果不是有闲事,鱼恩真想下去逛逛。
两个聪明人只见对话,在外人看来老是不着边沿,东一言,西一语,看似不搭的两句话,中间却省略很多闲言碎语。
“盛名之下,鱼恩就算不熟谙,也该略知一二。”
强忍着下轿的打动,挨过最繁华的路段,上柱国公府就在面前。
大门很大,补葺的也很讲究,摆布各挂一句诗“可贵忠一世,甘心辅两朝。”遵循鱼恩的了解,感化和后代春联差未几。大门正中可不是横批,而是上柱国公府五大鎏金大字。
再转头看,右墙上挂着三幅画,松竹梅岁寒三友。松是苍劲有力的青松,竹是坚固不拔的韧竹,梅是顶风迎雪的腊梅。可惜画上没有字,就是不晓得是没有仆人对劲的诗词,还是因为没找到合适题词的人。
老管家就是老管家,办事激灵,已经筹办好笔墨,等待鱼恩的挑选。鱼恩也不客气,直接提笔在那幅竹子上写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就算鱼恩这类内行人,也能在七幅画中读出,苍,正,直,静,韧,坚,另有世事沧桑的感慨。一看这些画就是大师手笔,作画的人深得水墨画精华,并且中汉文明上的成就也绝非平常之辈。
鱼弘志是在奉告鱼恩,想见白居易能够,你要会写好诗才行。
长安城有东西二市,东市因为靠近三大内,皇亲国戚,达官权贵都住在靠近东市的坊市,身为上柱国公,鱼弘志也不例外。
从见面到现在,对方一改昔日驯良中透着阴厉的笑面虎形象,明天鱼弘志的目光中没有涓滴不满,狠辣,嫉恨等情感。
先是叹口气,接着面带可惜的说:“咱家与乐天也算是至好老友,只可惜光阴不饶人,老白也大哥体衰,只留咱家在朝堂上调停。”
正看着入迷,身后俄然有人问:“驸马爷也喜好书画?”
跟着老管家走进大门,穿过天井,正堂映入视线。
“哦?驸马爷熟谙白乐天?”
“唉!”
要不是熟知鱼弘志的身份,就凭这四句诗,任何人都会误觉得这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大忠臣,而不是干政的寺人。
将鱼恩引进正堂,说了句:“驸马爷稍等,老奴去请老爷。”
送给对方一个难堪而又不失规矩的浅笑,很快找到个不错的借口:“大病初愈,提笔有力,公爷包涵。”
熟谙?鱼恩当然不熟谙,作为中国人,谁不晓得白居易?三岁小童都能背两首他的诗。
转头一看,鱼弘志正笑眯眯的看着本身。仓猝回道:“公爷这几幅画非常精美,鱼恩看出神了,还望恕罪。”
一转眼,鱼恩已经在家趴了七天。一匹皇上犒赏的绢早已酿裁缝服,让他告别又粗又硬的麻布衣服。身材也已根基病愈,该办的事情也不能再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