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参也是个疆场,只是这个疆场上没有硝烟,没有金戈铁马,只要你来我往的尔虞我诈。
相爷把义勇军打算在神策军以外,由天子直属。首要的任务是征讨各路山贼流寇,让天子在神策军以外,又多一股直属力量。
“启奏圣上,老奴觉得,此事千万不成昭雪。圣上定的罪名与诬告无关,只是遵循他们本来的罪恶科罪。如果圣上突然昭雪,被天下人嘲笑是小,痛失金口玉言的信誉才是大啊!”
聪明的相爷正话反说,先抛出鱼恩开罪,寇首仍旧斩首的观点,用心让牛党来反对。然后在仇士良阴沉的目光中,俄然一变态态,以为不但鱼恩不该开罪,就连寇首也不当开罪。一招以退为进,不但打的牛党措手不及,就连鱼弘志都被蒙骗畴昔。
“臣大理寺卿崔龟从,有一肺腑之言,望陛下垂听。”
只见相爷不紧不慢的拿出一封奏疏,全方位的阐发一遍寇首招安的利与弊。最后他建议天子,应当把宝鸡山贼,与今后招降的贼寇伶仃编成一军,号称义勇军。
至于掌管义勇军的人选,相爷把目光放到鱼恩的身上。朝廷直属的神策军,都把握在寺人手中,好不轻易有些重生力量,当然要把握在皇家手中。出于多方面的考量,相爷以为没有人比招降山贼,甘心与寇首共磨难的鱼恩更合适。
“臣觉得,四方节度使多有不听调遣者,皆因朝廷极弱,兵锋倒霉而至。如果圣上能不计前嫌,重用宝鸡寇首,天下匪首必将闻风归附。有这些匪兵,朝廷气力大涨,雄师必定如虎添翼,天下再也无人敢挑衅朝廷威仪。如果不能重用,留其性命也能让天下匪寇心有后路,不会死命抵当。如果杀之,天下寇首再无活路,唯有背水一战,与朝廷争雄。届时,朝廷被匪寇耗损,徒送节度使不臣的勇气。”
义是归义的义,勇是万夫不当之勇。他以但愿主动归义的山贼,以万夫不当之勇为朝廷征讨不臣,以是奏请这个名字。
“护国公切勿妄自陋劣,国公一心为国岂是那些奸臣可比?”
在很多人的质疑声中,国子祭酒站出来解释,立即又引发朝堂上另一番轩然大波。
这可把仇士良气的不轻,顿时寒声诘责:“你说杂家是个奸臣,杂家也不与你多费口舌。就算杂家是奸臣,鱼恩又能有吴起,伍子胥之才么?”
鱼恩算计的没错,当相爷发明刘三背后另有黑手的时候,判定把目光放到仇士良身上。不管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大唐,李德裕都必须用帮忙鱼恩的体例打压仇士良。
“启奏圣上,老奴觉得护国公所言不当。天子金口玉言不假,然圣上并非神人,所知所觉不免都来自臣下,不免不会有奸人趁机勾引。贤人犹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圣上岂不是贤人呼?昔年魏武侯受奸人勾引,架空吴起,导致魏国一落千丈。夫差受奸人勾引,刺死伍子胥,吴国被越国所灭。圣被骗阔别奸臣,重用贤臣,如此一来大唐才气蒸蒸日上,不至余步厥后尘。”
老寺人说的痛心疾首,仿佛也有那么几分事理。自古以来,天子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言出必行话落无改。如果皇上能出尔反尔,那谁还会拿天子的话当回事儿?
神采阴沉的就像夏季里的寒冰,护国公实在想不通,崔龟从如何会帮着鱼恩说话。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俄然看到鱼弘志诡异的笑容,他才恍然大悟,本来都是这个长季子的安排。
老敌手已经跳出来,鱼弘志又如何会让他孤单?顿时迈出一步,开端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