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敛了眸子,嘴角勾起了一丝嘲笑,这个沐晚卿,看来他是小瞧了她,能惊得动皇兄的人,必不知是个下臣之女那么简朴了!
“呃!没甚么,就是感觉那芭蕉本日格外绿些。”
“王爷,皇上出了沐府,直接去的裕王府。”连牧垂下视线,不敢再多瞧他家王爷,只怕再看下去,他便成了那不齿的龙阳之好!
“蜜斯,如何了?”扶桑见沐晚卿直盯着院角的芭蕉树看,也猎奇地看了一眼,却清楚甚么都没有。
“不清楚还不快去看看!”
“主子也不清楚。”
出了沐府,连牧一起拐进了一条冷巷,脚步一顿,停在了一户浅显人家户前,单手推开木门,一个闪身便进了院子,木门收回“咚”的一声细响。
连牧看着两抹身影渐行渐远,然后一个回身,足尖一点,便跃上墙头,身形一晃,不见了踪迹。
商恒特地减轻了措置二字的音,陈贵会心,在内心抹了一把盗汗,立即应下,去措置堵住圣驾的哀鸿。
正巧着赶上沐晚卿被丫环搀扶着踏出花厅,目光循着他这边过来,连牧一个闪身便又躲进芭蕉树后。
檐雨滴答,落了几声清脆,徒惹了院中一抹芭蕉绿。
商恒眸子子一转,到底放心不下姜公公这个故乡伙,因而陪着一笑,说:“还是本王亲身去跟皇兄解释好了,免得皇兄脾气上来,迁怒公公!”
天威一怒,隔着帘子便怒声喝了起来:“狗主子,如何抬的肩舆!”
商祁烦躁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俄然轿辇猛地一顿,他身子本能地朝前一倾,差点儿摔了去。
“回王爷,皇上本日出宫去了沐府,带了方太医替沐晚卿诊治。”连牧的目光垂地,将他看到的照实答复。
不管沐晚卿体内的力量是甚么,都只会成为他压抑住商墨的东西,不吝任何代价。
直到天子乌央央的人马走远,连牧这才朝着沐家花厅看去。
依皇兄的性子,何时学会体贴一个下臣之女了,还亲身上门,这中间莫非另有甚么他都不晓得的猫腻!
“哦?”商墨回身的行动动员起的一阵风,将衣袍撩动出几分超脱,随便束在脑后的青丝也随之散成面前墨线,配上那绝世的容颜,竟教连牧这个七尺男儿都看痴了几分。
看到裕王神采黑得要杀人,陈贵捏着一把汗,喉结高低转动着,心一横,等着王爷惩罚!
雨后的路面湿滑,抬着轿辇的轿夫们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恐怕摔了轿中的天之宠儿,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