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从不否定他天下第一美女人的美称,但美女又如何,再美能得过她的小十吗?十个君白也赛不太小十!
韩文看君白神采不对,刹时提了三分精力,打趣道:“你都有女人了,还听不懂我的话吗?要不要细说?”
“官都没了,这御赐的衣服光驾太子殿下还归去吧,没准花锦他们做梦都想要呢。别曲解,你没机遇看我光着身子出宫。”韩文把红罗衣扔到君赤手上,伸伸腰,拍鼓掌,笑靥如花。
“有甚么话快说!我忙着呢!”对于君白,她向来不给面子,心直口快,有甚么不满都劈面指出,常常让对方堕入难堪地步。但长此以往下来,不晓得君白是修高了涵养还是脸皮也厚了,总之不管她说话多刺耳,他都能月白风清地一笑置之。
她深吸一口,将手中之物高举过甚,慎重其声:“臣执意。”
“你这么爱教诲费事去教诲别的女人,我用不着。”
这是大胤王朝最平常不过的早朝,百官上奏各地各事,文武帝措置完繁忙的国事,接着是宣布退朝,但内侍寺人刚亮嗓子高宣退朝,殿别传来一把清越的声音。
三年前,云来会昌隆坐大,官方传出黄金帝国一词,至此,天下第一商会出世。文武帝以韩家上交国税贵重为由,诏韩文入宫,赏万金,赐官职。韩文拒之,但文武帝旨意已下,拂了便是鄙弃皇威,大逆之罪很轻易加身,无法之下,韩文被迫受领皇恩,得个官职在朝。
君白不知何时站在这里等她,身上的太子正服未换,看来下朝便堵在此地。韩文挑眉打量他,印象中,从未见过他穿太子正服的模样,今夕一见,方知内里平话的为何赞他神人:华丽的衣服穿戴在身,衬得均匀傲人的身材更披发男人魅力,绝代容颜上五官精美斑斓,墨发梳进玉冠,一支白玉簪插在头顶,几缕长发垂直落在肩上,顺着衣衿吊挂胸前。他一身贵气,不管穿甚么都飘飘若仙,太子正服让其增加华贵之气,再配上天人之姿和温润有礼的风采,真乃神人也。
韩文扫一眼四周的文武大臣,面无神采,沉默不语,等着文武帝话说完,她也不吱声。
但韩文是一个异类,文武帝升她为正三品官位,位列户部,掌管国资地税。可自任命为官那日起,户部中从不见她的身影,也是从那日起,她再也没有踏进皇宫王城半步。从不入朝拜表,从不受宣觐见,轻世傲物到这般境地也是无人能及。奇特的是,天子对此毫无大怒,乃至对外宣示,准予她无事不入朝。
早朝结束,韩文一人走在宫外官道,没有主子侍婢,没有座驾马车,真真正正的形单影只。
百官们听此话不安闲了,神采暗淡不明地集合在殿中心、站在百官当中的人——韩文。
“行了,你们本身玩吧,恕我不能作陪。”她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土,大步向宫外走,经过他身边时,停下来。“君白......”她偏头斜睨他,在他怔然的目光之下,三两下脱掉衣服,速率快到对方来不及做不出反应。等他欲出声制止时,她人已剥掉只剩下一条红色内裙,清爽地站在面前。
或许他的涵养修到高深境地,但她的厚颜无耻也达到无人能敌之步。
宫门近在面前,刚畴昔,抬眼就撞见门边站着人。
文武帝如此利落地允准她请罪去官,圣心难测到无人能解,但其一点可明:除了别有深意,她的膜拜“屈就”占首要启事。三年懒朝,鄙弃皇威,率性之极又傲岸的她能当众施礼于人,能自称“臣”而屈人一等,这些不就是表白她放下庄严承认君氏的职位和权势,甘于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