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就太可惜了,不瞒你说,我那几坛收藏的好酒,真的不错。”张宗岳皱眉看向一脸无语的王洪武,脸上暴露可惜之色,随后,他一把勾搭着宁遗的肩膀,一番自来熟的模样,大笑道:“还是宁师兄对我胃口,哈哈,对了,宁师兄,私底下你别喊我营长了,喊我师弟或者宗岳更好一点。”
浑身酒气的大汉已经走了过来,打量了宁遗和王洪武一番,竟然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礼,掷地有声的道:“张宗岳,见过两位师兄!”
“行,来,带你看看我练习出来的兵!”张宗岳拉着宁遗,若无旁人的走进校场。
韦良五人一脸板滞,齐齐凑到王洪武身边,迷惑的道:“王真人,这是如何回事?这个刺头营长跟宁遗熟谙的?我们都不敢信赖看到的,要晓得,这个新营长刺头到连苗大人都敢顶撞的!”
“定下了,是李将军亲身定下来的。那家伙叫张宗岳,是一个刺头,与李将军有半个师徒的缘分,本来在一师当副将,因为在军中违规喝酒,被李将军贬了下来,算是一个空降营长。”苗云舟笑道。
宁遗想不到张宗岳竟然想来真的,也跟着当真起来,沉吟道:“这事我也说不准,等会我们问问王师兄,他晓得比我多,只要他说行,应当八九不离十。”
宁遗笑道:“听起来,这个张宗岳,倒是个怪杰。”
韦良五人见状,震惊不已,仓猝退后,恐怕惊扰到王洪武。
王洪武道:“大周王朝的儒家圣地有两处,一处是皇室背后的轩辕帝山,另一处,就是文曲书院。据我所知,文曲书院的传承,比轩辕帝山还要长远,据传,现现在的轩辕帝山的儒家传承,就是从文曲书院分离出去的一个分支派系,这个分支派系志在庙堂与天下,而留在文曲书院的阿谁派系志在圣道,二者理念分歧,以是分开。”
“甚么叫半个师徒缘分?”宁遗不解的问。
张宗岳眼睛一亮,问:“能行不?”
“太好了,我也感觉本身不是读书人的料,可当初那位老先生恰好说我身上有圣道之光甚么的,敢情是骗我去读书的!”张宗岳大喜,抱怨了一句后,盼着王洪武快点结束,好上前扣问,这但是干系到他的修行大事,弄不好,他要把本身玩死,草率不得。
宁遗内心一动,张宗岳口中所说的那位老先生,应当就是文曲书院的某位前辈了。能够让张宗岳这类粗人进入文曲书院当挂名的旁听门生,那位老先生在文曲书院中的职位必定不低,最不济,也能够是天象境的妙手。
张宗岳一脸忿忿的道:“真是人比人比死人,我曾经刻苦闭关一个月,别说顿悟了,体内的墨客意气一点增加都没有,害我白白吃了一个月苦,气得我差点拆了屋子。”
“如许不好吧,营长你毕竟比我年长……”宁遗皱眉。
宁遗俄然想起在帝都失联的元稹,内心闪过一个动机,元稹不会被文曲书院的人带走了吧?
王洪武笑而不语。
宁遗和王洪武相视一眼,眼里皆闪过一抹伤感,盆子山一战,三营的原班人马就只剩下陈小年和韦良五人了。
他想起来师父王重楼曾说过的一句话:“尘凡安闲,清闲人间,才是道家陆地神仙的最高境地,而我等王谢大派,阔别尘凡,虽利于道,却又倒霉于道,即便成了陆地神仙,毕竟是缺了一点,而尘凡仙,才是道最美满。”
很久,他才轻叹一声,在内心冷静的道:“师父,我终究明白,老君山三清观为何是道家最强了,也晓得你为何说我是众师兄弟中道最圆,却还叫我去两禅寺借禅了,师父,我已经明白今后的道该如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