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常对劲额头上的汗珠滑落到灰尘里,亲王殿下没开口,他已然是吓得衣服都湿透了。
那锦衣骑士不由哈哈一笑,让常对劲老脸涨得通红,只好假装腿软了一下,又抓着驿卒爬起来,尽力挤出笑容向那锦衣骑士拱手道:“不知……殿下有何叮咛?”
为何翼王殿下只问了这么一个题目,就没再多说了?莫非这个题目,就是翼王想晓得的事情?
他算是冤枉了,白白挨了一鞭,还不晓得人家是谁。
“阿武,依你之见,这昏君真的能立下如此赫赫之功?”纪元眯着眼,就像是美人迷离。
“殿下有所不知,如果畴前,各国贩子莫不是趾高气昂,就仿佛高我楚人一等,别说是下官,即便是一郡之守也不在他们眼里。动辄呼来喝去,非常气势放肆。”常对劲提及来脸上不由带了高傲之意:
常对劲满脑袋问号的时候,纪元正拉着阿武的手,并肩一起坐在了床头上。
一个白马黄袍的青年男人策马缓缓而来,固然只是一人一马,却仿佛给常对劲带来了如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
“翼王殿下恕罪!”常对劲一起上已经想好了说辞,从速解释道:“本日因有陈国贩子宴请下官,言谈互市之事,碍不过其外商之身份,下官便勉为其难陪饮两杯,毫不是故意犯过……”
驿馆的天字一号房里,之前那白马黄袍的青年男人正坐在八仙桌前,对着一面铜镜,用一柄犀牛角梳子悄悄梳理着他的“秀发”。
“啊……”常对劲痛呼一声,昂首看去却见只是锦衣骑士中的一人,那人在高头大顿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常对劲,眼中带着傲岸和轻视:“小小驿丞,当值期间喝酒作乐,骄易皇室贵胄,该当何罪?”
纪元脸上闪现一丝鄙夷,还是是不冷不热的道:“常驿丞,为何当值期间醉酒啊?”
这……这是哪位亲王殿下?常对劲浑身颤抖着,仿佛不管哪位亲王,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啊。这一鞭算是白挨了,关头是……千万可别再惹上甚么事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常对劲低眉顺目标弓着背走了出去,先跪下施礼,口称:“下官拜见翼王殿下,翼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他身后侍立着一个高大威猛的英挺男人,亦是之前锦衣骑士中的一员。这男人生得浓眉大眼,算得上粗暴型的美女,看着翼王的一番行动没有半点诧异,明显已经习觉得常。
“哼。”亲王殿下的鼻孔里收回轻视的笑声,并没有停下,这匹白马载着他走过了常对劲的身边,向着高亭驿当中而去。
皇室贵胄?
他生得面庞姣好,和纪墨有四五分相像,但是却带着很浓的脂粉气。脸上涂了粉显得非常白净,眉毛颀长眉尾上挑竟然是用眉笔划过的,嘴唇殷红如涂朱,堂堂一个男儿倒是给人一种妖艳之感。
“阿武,看看本王美吗?”翼王纪元回眸一笑,虽不说百媚生吧,放到地球上也绝对算是个极品伪娘了。如果换一身女装,必定雌雄难辨。连他成心拿捏的声音,听着都是很女性化的。
“啪!”
锦衣骑士也不急着说话,等笑够了,这才俯视着常对劲把脸一板:“我家翼王殿下有话要问你,你这小官速速去见我家殿下,如果让我家殿劣等得烦了,可就不是吃鞭子那么简朴!”
心中悄悄叫苦,常驿丞仓猝抢上前去深深一揖:“下官高亭驿驿丞常对劲,不知是哪位大人台端光临……”
因为跪的时候有点长,常对劲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下,还好有驿卒及时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