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局面于阎流光而言实在过于被动,他天然想要为本身辩白,但嘴还没伸开,那女子又道:“你说一辈子都要庇护我的,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去地府享福吧?男人汉大丈夫,说话可不带不算话的。”
世人领命散去,唯黑心尚摸不着脑筋,从速拉住身边也要提脚走人同僚问是如何回事,到底谁没定时返来。那人一看是她,“咦”了声道:“陆清奇没返来你竟不知?你同他不是一向在一块么?”
说罢,她回身就要走。
他咬着一口牙血,瞋目道:“你能不能听本君把话说完?!”
屋子大门俄然被风吹开,一双玄色绣寿鹤的靴子率先踏入门槛,暗紫色的衣角跟着灌出去的冷风摇摆起伏。黑心渐渐地从脚看到头,然后呵呵笑了。
羽裳......她模糊记得在洛阳街头见他领着一赎了身的青楼女子于众目睽睽之下招摇过市,仿佛也叫羽裳。莫非也是她?
他的话倒是把事情委曲交代了个一清二楚。听起来确切缠绵悱恻惹人唏嘘,本来不是他本身金屋藏娇,而是帮本身的老友藏着。只是她有一事还不大明白,干脆转头问阿谁叫羽裳的绿衣女子:“你现在可还记得高元星君?”
羽裳看了一眼阎流光,低声嘀咕道:“这不是被吓得嘛。”
他持续道:“本君的至好老友乃仙界西斗星君四宫之一的高元星君,因偶下尘寰结识羽裳,互生倾慕后私定毕生,但仙界端方甚严,仙凡不得相恋。高元即便各式寻觅体例想躲过天眼毕竟还是没有瞒过王母。王母晓得后当即派天兵天将将二人拘上天庭,唤来司命星君为羽裳改命,致其十世以内寿命皆不过三十,而高元亦被贬入西天之境的锁仙塔内思过三百年。”
阎流光瞅着黑心的神情就晓得她定是又想歪了,直想扒拉开她的脑袋看看是如何构造的。难不成他对她的心机至今还不明白?但现在也不是骂她蠢的时候,只憋着好大一股劲叹了口重气才说道:“她本名羽裳,乃我至好老友的挚爱之人......”
羽裳摇了点头:“我现在不记得,只是自我身后他便现身跑来和我说了这么一大通,听着倒像是话本里的故事,我虽挺打动,但毕竟没有这段影象,实在没法感同身受。”
黑心张了张嘴,想说部属真不是担忧你,只是怕你扳连了我,但终究还是甚么也没说,拱了拱手就辞职了。
一叠话问完,阎流光倒是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羽裳似也被唬住了,眼泪扑簌扑簌的流:“我生前就没活几年,现在又不得去冥府投胎,现在另有这么多灾害在前边等着,我如何这么命苦呢!”
黑心立足回顾,一双妙目凝睇他半晌,看得他倒有些心虚,“本君虽自夸漂亮不凡,但你这般看着我,就是个脸皮再厚些的也经不住。”
这帮手架式倒是足。人未至,却故弄玄虚,也不知是想恐吓谁。
这这......如何哪哪都能瞥见她?
黑心一怔,瞅了半晌绿衣女子,正想点头,脑袋里俄然灵感一现,犹疑道:“她该不会就是阿谁你拦着不让我拘回冥府的女人吧?”
黑心直起家抬开端,目光于他同绿衣女子之间游弋,意味深长。
另有,金屋藏娇是甚么玩意?她哪只眼睛看到他藏娇了?
黑心感喟:“仙规委实严苛了些,幸亏我不是仙界之人。”
阎流光沉吟很久,又看了看门外,只道:“天气不早,你先回冥府复命,再晚些便回不去了。这事且让本君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