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脸一红,讷讷道:“白芷姑姑,黑心姐姐又不是外人,住上两日又何妨。”
白芷笑了笑,看着她道:“也别怪我谨慎眼,这四海八荒以内打着各种灯号想要同上神攀干系的多了去了,如果上神各个都要理睬岂不是要累死。故而我常劝上神,莫因心善给人钻了空子,还是四周游历不在家中方能免人打搅。”
“昭华上神啊。”
黑心皱眉,但还是拱手道:“此事事关性命,若非不得已,我定不会上门叨扰。”
右手扯过她一缕肩发缠绕在指尖,然后快速放开退后一步,似笑非笑道:“好一个被逼无法。本君如你所愿尔。”
待她达到南天门时,阎流光已等待少时,正含笑同保卫天兵说着甚么。她仓猝跃下鹿背赶畴昔,保卫一见是她,立即卸下笑容没甚么好气道:“如何又是你,不是同你说了没有令牌不得入内么!”
敢情她就是那不识好歹打着乞助灯号上门讨嫌的人。
黑心一时气闷,只觉两颊发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热诚。如果现在还要硬着头皮留下来可怎算得上厚颜了。她当下抱拳道:“仙姑不必多言,我这便拜别。”
院内三人一道闻声转过甚去。白芷手执拂尘站在廊下,目光不善地紧盯着黑心。
想了想,现在仙界独一熟谙些的就是阎流光了。只是此时他定是还在生她的气,如果跑去找他除了找骂以外也很有些下不来脸。干脆唤来踏光,走到哪算哪,说不定就让她碰到好运气。
黑心自结界口出来,方才分开倒是一鼓作气浑身豪放,可出来了结又不知何去何从,顿时觉着有些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
苍山梦泽还是是往昔的模样,不显山不露水已是一副上等的丹青水墨,妙极美哉。只是此时也不是抚玩的时候,穿过水泊深处便一起奔驰赶至上神的寓所处。门口无人看管,她也顾不上礼节了,直接排闼入内。
按捺住心跳声,她被迫挤在他的怀中,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话到嘴巴只化作一句:“部属也是被逼无法。”
一个回身,头也不回地分开了苍山梦泽。
阎流光端起茶杯啜了口茶,看也不看她:“本君说不去就不去,再歇个十天十夜也不去,你如果想去另找别人罢。”
不严峻就好,只是现在正有急事找他,如何连个去处也未留下。绿萝见她似有急事,安抚道:“既然伤势不重,想必不会疗养的太久,估摸着三五日便会返来了,要不黑姐姐你住这等上两日,定不会等太久。”
她虽客客气气的,可白芷扫了她一眼,已经冷道:“本仙姑虽不大理睬仙界琐事,但也未传闻过哪个冥府拘魂使会有甚么事同上神扯上甚么联络。”
踏光也是个调皮的,专挑人少风景好的处所去。黑心一想如许不可啊,人这么少,如何巧遇阎流光呢。遂摸了摸它的耳朵,轻声道:“踏光,你别老往没人的处所去啊,帮个忙,去找你认得的人去。”
两人顺利进得南天门,黑心一刻也不迟误地批示着踏光向苍山梦泽的位置行进。阎流光冷眼旁观,哼了哼就低头叮嘱烈火往相反的方向走。黑心仓猝喝住踏光,转头唤他:“君使这是要去那里?我记得苍山梦泽应是这个方向。”
诶?此人如何前后态度差异得如此短长!言行举止无常到令人发指!她就晓得此人不该以常理度之。但为了陆清奇和朱砂,她还是憋着一口气,笑问道:“君使方才已承诺卑职只要在你力所能及范围之事都会极力互助,如何一个转眼便又说不去了?但是那里不舒畅,要不安息一会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