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汝看了他一眼。
有县衙的人过来禀事, 钱县令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那你爹的委曲白受了？大牢白蹲了？我们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都是笑话？”孙氏咬牙道。
“真是个毒妇，好狠的心肠！她知不晓得，这事若真让她办成了，害的不止是一条命，而是两条命，顾贤弟若真是遭了如此委曲，以他的脾气绝对活不下去！毒妇！蛇蝎毒妇！”
可这颠覆的又岂止是做人的原则？！
说完，他拂袖而去了，留下两人悲喜交集说不清楚。
一个师爷模样打扮的人，在一旁道：“瞧瞧，大人您看之前小的说对了吧，就让他们自己掰扯去，扯清楚了，我们再来谈公事。我们当时如果帮着齐家，必定获咎董家，如果帮着董家，又获咎了齐家，你看这齐秀才方才还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现在又改了主张，真若上了这群人的当，夹在中间受气亏损的是大人您。”
宋氏见有望，眼泪都顾不得擦，忙点点头。
“我晓得，我就是想看看。”
明显内心藏着无限怒焰，却又压抑至极。
“彦郎，你晓得的，我和她很早就死了娘，从小没人照顾，也没人撑腰。”说到这些，宋氏更是悲从心中来，“现在，宋家那边是希冀不上了，董家那边只能靠她自己，我那妹夫又是个希冀不住的，实在是没体例了，她才会叫人求了我。”
“如果这件事闹大，祖母必定不会放过我娘的，她本就偏袒二房，偏袒她阿谁娘家侄女的大姨娘，另有董睿，他下半年还要了局，如果我娘出了事，他可如何办才好……”
母女二人归去。
……
她一愣，明白过来了，这应当就是薄春山说的阿谁熟人了？
此次不但孙氏顾秀才，连顾玉汝都有点吃惊。
孙氏惊奇地站起来。
他能做到吗？
“固然我对此乐见其成，但还是要说你做这些意义不大，这世上不是出错了就会有奖惩，杀人了就必必要偿命，你就算把齐彦逼去了估计也没甚么用。”
“你就当救她这一回，错过了本日，他日你甚么时候诘责她都能够！”
模糊的，有小调传来，是本地哩语小调。
顾玉汝借口道：“我之前听齐大哥说过他这个阿姨，此人甚是傲岸，以她的脾气，她是不会来衙门的，对于她们这类大户太太来讲，犯事被带去衙门问话，那是奇耻大辱，董家也不会让她被带走，不然董家的颜面何存？”
“大嫂对不起，你那天骂我骂得对，但是我当时骑虎难下……顾先生实在是个好人，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害他了，之前顾先生救我那次，也是我小叔出的主张，就是让我借机勾引顾先生，废弛他的名声。因为没成，才有了这回。”
另有一回？
“我就不信她董家能一手遮天, 我就不信县太爷能明摆着去偏袒董家人。再说了，另有你齐伯伯在，你齐伯伯不会让你爹白受委曲的，他方才还说定会给我们个交代。”
“我晓得现在说甚么都晚了，只能说恶有恶报吧，我在想害人的时候，也有人想害我……”
“你们如何敢！如何敢！太丧天良了！”孙氏怒道。
“你想说, 你爹此次的亏白吃了？委曲白受了？”孙氏不笨, 自然看出了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