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茶盖,夏離微微抬眼,“要么不脱手,要么就一击毙命!”
夏離坐在上首,扫量着这屋里熟谙的统统,心中不免讽刺不已,谁能想到两年一个被大夫人摆布的庶女,现在竟一跃成了皇上的宠妃,曾经那些暗里里对她不屑的人,现在都得昂首跪下,此人生啊,当真是让人揣摩不透。
“微臣(草民)见过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吉利!”朱门前一群人跪的跪,作揖的作揖,乌怏怏一片好不壮观。
“父亲一起。”夏離微微点头,人却还是走在了前面,而夏侯爷则紧随厥后。
“主子,到了!”内里俄然传来红露的声音。
说完,倒是龙袍一甩,人大步迈进永寿宫内里。
车帘被撩开,夏離也看清楚了内里街道的场景,因为有御林军开路,以是百姓们都是站在两旁指指导点,一些细碎的话语也传入夏離耳中,大抵也就是在说她是天子的某个妃子,格外得宠甚么的。
夏離轻抚着茶杯,任由热气在头顶飘零,“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丽贵妃背后的权势不倒,丽贵妃也不会倒,我对朝中之事不清楚,此次归去探亲也不但光只是为了看哥哥与姨娘,还得探听清楚朝中之事,如果环境答应,到时我们再脱手也不迟。”
见内殿中没有其别人,红露这才当真低头道:“主子,这丽贵妃必然是记恨上您了,我们要不要主动反击?”
两年前原身进宫选秀,却不想现在走到这步的倒是她,看着内里那繁华热烈的街道,无不充满了人气,与之比拟,那冷冰冰的皇宫却如同天国,那一堵红墙下,不知断送了多少新鲜的生命,那一张张笑靥如花的脸上背后,却不知有多暗中,而那一双双茭白的玉部下,却又不知染上了多少鲜血。
丽贵妃的性子萧烬又如何能够不晓得?过往只如果她看不惯的妃子,又有哪个讨了好?
在以往,丽贵妃的存在就是她们头上的一顶乌云,她们甘愿获咎皇后,也不敢获咎丽贵妃,但是现在,她们竟然又看到了一抹曙光,大多都没想到丽贵妃的独宠也会突破,夏離与云嫔的崛起的存在,也就代表着,她们还是有夺得圣宠的但愿。
看到这一幕,萧烬又何尝不知她受了委曲?正欲追上,被丽贵妃一把拉住袍身。
曾经的夏離固然貌美,可却毫无气质可言,就像美的是皮而不是骨,可现在面前的夏離一袭流彩云绣百褶宫裙,身披海棠红芙蓉并蒂狐裘,一抹飞仙鬓上精美华贵的步摇栩栩如生,紫玉流珠轻摆,整小我看上去华贵又大气,那高高在上的的气质却不似作假,只是站在这,便让人遐想到是那高贵的宫妃。
“礼不成废!”夏侯爷不敢直起家子,只得微微抬眼,可就这一晚,却让贰心中一惊。
倒是一旁的大夫人却显得有些不屑,忍不住不阴不阳道:“回到家还‘本宫本宫’的,你这是在给我们摆谱吗!”
夏離回过神,拢了拢精美华贵的狐裘,随即撩开帘子,由红露扶着出来。
许是怕夏離等的不耐烦,内里的红露便撩开车帘,当真道:“主子,很快就到了,您再等等。”
百姓们叽叽喳喳群情着,而夏離也由红露搀扶着来到朱门前,看着这夏侯府乌怏怏一大片人,她只是嘴角一勾,随即上前扶起夏侯爷,“爹爹不必多礼。”
可萧烬却冷冷甩开她手,目光淡淡的盯着她道:“欢雅,你太让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