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外被悄悄推开,青衣似还沉浸在好梦中,几缕碎发奸刁的从鬓旁滑落,扫过她如玉般的面庞,明显五官生的是清丽脱俗,但她眉宇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妖娆之态,饶是闭着眼仍掩不住那外放的风情。
两人这一开口便又争锋相对了起来。
“都雅吗?”
“王爷,这位长公主不简朴呐。”忠伯在中间点头说着,“与传言中的的确判若两人。”
喵呜……
桃香对上她的眼眸,小嘴张了张,却不知能说甚么。
萧绝坐在床榻正对着太师椅上,一袭锦缎白衣似披着月华,他的肤色透着一股冷白,像是千尺下凿出的寒玉。如许一个冰雕玉砌似阳春白雪般的人物,实难叫人将他与手染鲜血凶戾狠绝的疆场杀将联络在一起。
淡雪如坠冰窖,这个时候她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这类环境下,她如果真被赶回王府那才是死路一条,只能不竭叩首告饶:“奴婢知错了,求公主不要赶奴婢走。今后奴婢定当经心尽力侍营私主,再不敢有贰心!”
“公主,那我们现在是……”
萧绝神采淡淡的看着她,正要开口之际,忠伯疾步从外间走了出去。
萧绝没说话,睨了他一眼才道:“还不快跟上去。”
“若没做见不得人的活动,还怕偷听么?”
青衣这一觉睡的甚是苦涩。
萧绝走出来,见她跪在地上,神采不动,只是淡淡的看着青衣的背影,如有所思。
“世人皆爱美,本王天然也不能免俗。不过公主,对自我的认知仿佛有些公允。”萧绝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曦光恰好从他背后的花窗泄了出去,这一笑,飘零不染尘浊,若忽视他眼底那缕不加粉饰的讽刺,当是一幅人间盛景。
“都是一个地儿出来的奴婢,一个讨人喜好,另一个却笨拙愚笨。摄政王,下次若要安插人手,记得选个机警点的。”
女子慵懒的声音幽幽响起,青衣缓缓展开眼,目光径直落在劈面的男人身上。
青衣一挑眉,萧洒的拂袖拜别。
“回宫。”青衣冷冷道,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歹意的笑了起来:“你说,我如果奉告杜皇后,是你派人杀了她那蠢侄儿,她会是甚么反应?”
她眉头一皱:“摄政王,你甚么意义?”
“说的仿佛你不在乎妍媸似的。”青衣嗤笑,从床上坐起家来,“若那日睡了你的是个无盐丑女,你摄政王这会儿另有闲情逸致与本宫说这些废话?”
可败也败在这上面!
肥猫在旁炸了毛:天爷啊!这赶着去投胎吗?非礼非礼到阎王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