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地处本地,长年干旱。都说春雨贵如油,大家都盼着老天爷降下点儿泪珠子解解渴。城澄倒是个例外,她被这哒哒的雨声搅合得心烦意乱,脑中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荣王像没闻声似的,转而提及别的一件事来:“总督府设在福州,路途悠远,你父母不便前来,只能委曲你到苏府待嫁。”
她背过身去,天然看不见下人们已是吓得面色发白,肝胆俱裂。她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动静占有了心神,都没重视到从她对荣王出言不逊起,屋内的下人包含南慧和庄征在内,早已跪了一地,就预备着接受荣王不知何时会俄然发作出来的雷霆之怒。
荣王谢绝的特别干脆:“赢定了的比赛,有甚么意义?”
南慧笑了笑:“何况您如果走了,就不管解忧女人了?”
“哎呀,别说了!”城澄捂住了脸,“我不跑了,遂了你们的意吧。”
城澄本来还没感觉,听她这么一说,才有几分后怕:“你家殿下……这么凶啊?”
城澄听了这话,立马跟个打蔫儿了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地倒在了炕上。
她轻哼一声,还是不睬他,跟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裴启旬反倒被她逗笑了,面上转霁,也叫下人们长长松了口气。
她的神采红一阵白一阵,终究无话可说,气呼呼地摔上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