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澄一怔,不解道:“为甚么?”
解忧点头:“奴婢得知殿下要来找您,就自告奋勇跟过来了。殿下珍惜蜜斯,但到底是个男人,不比奴婢服侍您来得便利。这会儿又有了小主子,就更是草率不得了。”
在兰州堆栈住了七八日,城澄与荣王一行才出发回京。云舒五日前来看过她一次,见城澄没有大碍,便先行回京了。有荣王在城澄身边,她们说话也不便利。城澄明白,以是没有挽留,只是让荣王多派了几个保护特地护送云舒。
自从前次从甘肃返来,子松和子石这两个保护就被安排到城澄的小院里,贴身庇护城澄了。畴昔对于荣王派来的保护,城澄多少都有几分冲突,但这两人到底是和她一同经历过存亡的,情分天然分歧于旁人。
城澄也觉着奇特,女人们不晓得都犯了甚么弊端,对着她甚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不过婉仪这话说的也没错,城澄的确懂她。许是因为有类似的经历?爱分袂,弃季子,背负着各色目光肆意地活着。其中滋味,只要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当初天子方才继位的时候,斩草不除根,留下了裴启旬这个亲信大患,如果易地而处,裴启旬岂会犯下不异的弊端?但看城澄的语气,明显从未对天子起过杀心,他若在这个时候对她说了实话,只怕城澄一时候难以接管。
解忧一脸无法地看着她,当真不知说城澄甚么是好。遗传这类东西真是可骇,当年孟夫人就是如许,城澄亦然,不晓得将来昭祉公主长大了,会不会也像她娘如许嗜酒如命。
城澄高欢畅兴地打扮了一番,遵循商定的时候来到观星楼。恰是夜色将至未至之时,她本觉得能占有一个最好的位置,谁知星斗还未闪烁,观星台上便已有了很多人,且还都是一对一对的眷侣。城澄的眼睛在此中扫来扫去,也没发明叶婉仪的影子。找的烦了,她干脆喊了一句:“叶婉仪!你人呢?快出来!”
“可当初的事情,明显是苏临麒……”话说到一半,城澄皱眉道:“你是不是也轻视婉仪,感觉她是个青楼女子?我和她来往,会有辱荣王府的门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