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骤起,收回阵阵低鸣,似为败者浅诵低吟,又似为胜者奏响欢歌。裴启绍咳嗽起来,一瞬之间竟仿佛老了十岁。
珍妃希冀地看着他,公然闻声裴启旬说:“做了这么久的皇贵妃,也该抬一抬位分了。”
“给皇伯伯存候。”
裴启旬摇点头:“如何没有,起码本王还会让你掌管后宫。”
“临、临水?”太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成置信。“不成能!你休想诽谤我们苏家!”
裴启旬微微一笑:“这话太后不当问本王,而是该问珍妃娘娘。”
他微微歪头,不解的模样:“太后这是何意?”
裴启旬长叹一声:“本王到底还是高估了太后娘娘。你有爱子之心,珍妃就没有么?”
想起城澄,他微牵嘴角。昭祉已经派人去接,城澄看到她时,必然会很欢畅。
“贪婪?”太后讽刺地说:“哀家是先帝的皇后,让哀家的儿子继位,顺理成章!不然你觉得哀家为何会与你同谋?你掌权还是天子掌权,对哀家来讲有辨别么?”
太后凛然正色道:“荣王拥兵自重,犯上反叛,没法无天!哀家身为太后,天然容不得你!”
他不假思考地答:“本王怕你跑掉。”
“笑话,哀家比来有见过你么!”太后嘲笑一声,侧首呵叱近侍,“还不将这乱臣贼子速速拿下?!”
珍妃甜甜一笑,脸上全无丈夫和姑母被囚禁的痛苦,反而有一种重生似的高兴。裴启旬晓得,珍妃帮他做了这么多事,他需求给珍妃一点长处。城澄承诺的太子之位,现在尚且言之过早。倒是凤印,放在太后那边太久,该挪一挪处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