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闪烁,轻柔的光芒,将一对相拥的爱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仿佛一向延长到了生命的那端,穿透了重重光阴,穿过了存亡循环,一向到长生、到永久…..
笑语想起那日,她第一次见到他。他穿戴一身白衣,俊雅、超脱,人又很温馨。在他毫无前兆的将她腿上的纱布解开,透暴露她假受伤的究竟后,她毫不客气的将他踢翻在地上,然后又在惊悉他就是她将来的夫君――东平国六王爷陆子璃以后,敏捷拔腿逃之夭夭。
“哎呦,好痛…..”笑语痛呼了一声,子璃的心狠狠的一抽,手顿住了,忙诘问:“那里痛?那里痛了?”
笑语明白,他如果没有放下,便不会这么轻松的谈起这个话题。他是在用行动奉告她,他对那些事情,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坦白,也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牵挂。他情愿将他的统统内心,都说给她听,要她晓得,他的统统,都是她的。
他是王爷啊!从小大大,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就是他的亲娘――皇后娘娘,恐怕也未曾享用过这类报酬吧?他,竟然蹲下身子,给她洗脚。
笑语咯咯笑着说:“我昏倒还是因为饿的呢!您没看出来吧?我要用饭,从速的,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来!”
子璃这才松开手,拿了一床被子给她放好,让她倚靠在床头,唤小巧端上热粥和包子、菜肴,正色说:“你受伤了,别动,我来喂你……”
子璃端了碗,一边用调羹喂着她喝粥,一边不时拿起包子放在她口边,让她咬一口,再喂上几口热粥。
她的裤管被他高高卷起,暴露了腿上包裹伤口的纱布,她的眼眶有些潮湿,低头望着蹲在地上,细心的给她揉着脚掌的子璃,内心就俄然酸酸的。
子璃将手上的行动放的更加轻柔了,小声说:“没有……”
小巧领命去了,一会儿工夫就端来了热水,取来了洁净的帕子。小巧将帕子放入热水里,正要拧干给笑语擦脸,子璃伸过手说:“我来吧!”
他的眸光也落在她的脸上,和她的眼神相对,悄悄一笑,视野便被吸引住了,再也移不开了,指腹还在涂抹着药膏,心却都沉浸在她的眼神里。
“六王爷,莫非我用饭,您也想替我吃不成?”笑语掰不动他的手,只好戏谑着说。
“别废话了,你到底要不要吃?”子璃佯装活力,放下碗看着她。
“不可!”他回绝的干脆利落,强势的将她白净的双脚按入温热的水中,撩起水,淋在她的脚上。
笑语松了一口气,子璃却又说:“你本来就长得丢脸,没有甚么面貌可毁,毁容就是修容了。”
“笑语,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看到你的腿上包裹着纱布。当时是夏天,天很热,我看到你那样包裹着纱布的时候,实在,是想起来我和白茉儿的第一次见面了。当时她受伤昏倒了,我救了她,帮她包裹腿上的伤口,她醒来看到我,还觉得是我要图谋不轨,一脚就把我踢翻在地上了,就和你那一次一样。”子璃一边给她洗脚,一边坦诚的提及了旧事。这一刻的他,不再避讳,不再躲闪,安然的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笑语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细心回想一下,她和他,莫非就是射中必定的要在一起吗?
笑语脸上有些擦伤,他谨慎翼翼的将抹上的药膏也一并擦了,想要给她重新换药。
石大夫有些惊奇的望着她,忙问:“哪一点?”
子璃将她的脸擦净,亲身为她擦拭上了新的药膏。他用指腹挑起一些,悄悄的涂在她的脸上。药膏凉凉的,他的指腹暖暖的,冷与热的瓜代,让她的心也颤颤的,不由的睁着一双如水的眸子,悄悄凝睇着一脸当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