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订两毁已成定局,淳于与花两家颜面扫地,恐怕会成烨城一大笑话。
淳于燕捏了一枚棋子在手中,眸光潋滟,“各取所需罢了。”
回过神来,她悄悄一笑,将帕子放下,这淳于燕,只差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事他救了她花惊澜的小命!
“花惊澜。”
名叫九雪的女子固然满头银发,但面庞姣好,肌肤仿若吹弹可破,看上去不过二八韶华,她撅着嘴道:“我可不想被你说教。”
花惊澜幽幽醒来,鼻息间模糊有着一股檀香的味道,她撑着身材坐起来,发觉身材并没有设想中那么难受,垂眸一瞥,偶然看到了枕边的红色锦帕,她拾起一看,红色丝线恰好绣着一个“燕”字。
“以是,只要她不嫁入王室,此时与我结婚与否并不首要,”淳于燕道:“花婉玉之事迟早被拆穿,司徒珂善妒,花家与太子府将势如井河。”
“我被花惊澜威胁了。”淳于燕眼睛都不带眨地说道。
花惊澜比了个噤声的行动,抬高声音道:“让他们两人睡,我们出去说。”
九雪瘪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出了门来,梅二松了口气,“蜜斯神采好多了。”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喃喃之际,她不觉就念出了这句诗。
“无伤风雅却永不相犯?”九雪饶有兴味地嚼道:“那花家的丫头岂不是白看了淳于家的笑话?”
“花婉玉。”
“淳于,你输了!”一个银发女子趁着劈面的人喝茶的空档,缓慢地偷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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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满足一下我的猎奇心,”九雪按捺不住道:“你如何就同意退婚了?”
此时梅二正风尘仆仆地从外赶回,排闼而入,诧然看着已经下了床的花惊澜。
“梅二,把苗落香与花婉玉打通清泉寺主持的事传出去,”花惊澜顿了一下道:“另有,把我以往在花府的事也一并漫衍出去,只能添油加醋不能挑二拣三,你明白我的意义?”
梅二略一低头,道:“梅二明白。”说完便仓促去了。
“好吧,”淳于燕放下玉杯,道:“现在被传帝后之命是谁?”
“实则是谁?”
一身缭红的男人慵懒的放下茶杯,凤目带笑,“九雪,你又不乖了。”
花惊澜昂首看了眼明晃晃的日头,唇角带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
“我亦不想被你说教。”淳于燕笑道。
“不如说说你那婚事?”她眸子一转,猎奇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