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他要去那里,只要提早说了,总会有人先一步去传话。是以当他走进正院时,谢玉引正从堂屋迎出来,走到他跟前垂眸一福:“殿下。”
呵,很多人都感觉从宫里混到府里,是从上往下走,他感觉那些人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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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他伸手一握,发觉冰冷。
“哦,这便走吧。”杨恩禄略笑了笑,不再跟他多做酬酢,回身便往外去。
“借你吉言了。”严恒拿腔捏调的,实在内心感觉很受用。余光扫见门口有人影一抬眼,瞧清为首那人的服色后,严恒站起了身。
“没有……”玉引悄悄神,问他,“殿下要问的事,问出来了吗?”
“严公公是吧。”杨恩禄负动手走出去,看看这个比他大七八岁的寺人,“鄙人杨恩禄。”
截断她的话后,他睇着她也静了会儿,才又道:“但这小我我必须审到底,我得晓得是谁在背后找我的费事,才气免除后顾之忧。”
府里的后罩楼建了两层,一层的用于存放赋税布匹,二层的多还空着。杨恩禄接了这差过后,直接叫人开了个空屋子,眼下押着严恒一道过来,到了门前就直接将人往里一推。
但是,她本来没想到问话是这么个问法啊。她出这主张的时候,觉得只是把人要出来问清楚就是了呢!
单从能假传圣旨这一点看,这帮人背后就还是有些权势的,以是他想谨慎些,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
郡王爷和尤侧妃起争论,这不是头一回了,但看郡王爷发这么大的火,这还真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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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严恒作着揖问。
杨恩禄吓傻了:“爷……爷?您消消气儿!侧妃这有着孕呢……”
对他来讲最要紧的事不过两件,一是把王爷交代的事办好,二是决不给其他寺人顶替他的机遇。王爷若下了死令说不能伤人那是另一回事,但王爷说的既是“还是问明白了最要紧”,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