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平常不敢同老爷大小声的,看得出来今儿刺激大了。
崔侍郎说完就走,被他留在原地的填房太太腿一软,坐回圈椅上。
掌院学士府的三公子?????
太太气死了,从速送了侄女归去,没再提拉拢的事。
崔侍郎就记得卫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话做事都利索,没得几次折腾。想他自个儿戋戋三品官,人一品大人的儿子想聘他女儿,他还推三阻四是不是傻?锅里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不是哭都来不及?想到这儿,崔侍郎毫不踌躇就承诺了,“我做梦都盼女儿嫁得好,她能入二公子的眼,是福分,做父亲的还能禁止不成?”
“敢问你主子是?”
这一两天以内,不竭有好东西送到崔令仪院里,她看了送来这些,猜想是婚事定了,对方家世恐怕还不低,只是不晓得详细哪家。倒是翠珠,去后厨给女人端核桃糕的时候听到两个婆子说的,她手一抖险将托盘扔了,稳住以后挪着碎步快走归去。
他满脸忧色去的,畴昔先打发了儿子崔长胜,跟着提到长女的婚事。
话说得是挺客气,句句都捧着崔府,最后还用了恳请。
老太太想了想,点头道:“这么说也有事理,还是你想得全面,那就少一点,用好料,做邃密些。”
白氏就在边上听着,正难受,又遭受如许一波,她心都揪着:“依我看衣服金饰是该购置,也没得一次办这么多,不是怕费钱,是怕人家看在眼里说我们平时从没给大女人购置过行头,说亲了才想起来做做模样。”
崔侍郎:……
“您这话叫下官惶恐, 崔某不过戋戋右侍郎, 在您面前岂敢称大人?”
“正想寻个机遇同老爷说,您看掌院学士府上三公子如何样?之前有人在我跟前提了他,说他书读得固然不是那么好,到底是嫡出的哥儿,又很讨那家老夫人喜好……”
崔侍郎是在上衙门的路上被拦了轿, 拦轿的是卫成跟前的人,请侍郎大人借一步说话。崔侍郎一眼没认出人,只是感受有些眼熟, 他还问了, 问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