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吴氏还去弄了两顶宽沿的草帽返来,为了让儿子省点力量,又磨了一遍镰刀。
男人和女人想的总归分歧。像她只晓得柴米油盐,只能看到面火线寸之地,偶然还感觉男人哪儿都好,就是太好说话一些,还是个三朋四友赶上困难都乐意给人帮手的热情肠……
吴氏这些年精打细算买下来很多地,十一亩水田的收成一家人咋也够吃了,起初日子过得紧还是购置笔墨纸砚这些拖累的。读书人的东西比甚么都贵,都不要很好的,你随便买点动不动就要上百文。现在不消购置这些,家里的日子一下就好过了,他们本年一亩田的收成竟然上了五百斤,算下来得有五百二。
五亩田,统共收了二千六百斤谷子,就算把地盘税这些全都刨开,剩下来的哪怕你每天都吃白米饭也能吃它个两年。
“没啥就没啥,也没啥是咋个意义?”
她眼里看的内心念的满是卫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还不是他家本年收成变态,收多了。
那边也在给稻谷脱壳,预算了一下自家还要用多久,给他说了个时候,让到时候过来,如许事情就办好了。
“相公你想吃点甚么?你说,我给你做去。”
卫成笑了笑:“也没那么玄乎。只是此人吧,如果不寻求甚么,那他只要种好一亩三分地,能吃饱能穿暖就没有顾虑。可如果想往上爬,就得复苏得禁止,不能只看到面前的蝇头小利,目光得放长远一些。世人都感觉身份越高日子越好过,实则不然,最安闲还是乡野田间,站得越高反而谨小慎微。”
“说是吃酒,实则论文去的,没喝几杯。”
吴氏冲他勾勾手指。
看他磨磨叽叽吴氏拽着男人的耳朵让他低头,靠过来点,等他靠过来了才小声说:“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我感受三媳妇是旺命。”
“在想相公你说的话。”
五亩田,家中四口人同心合力忙了三天,收回来的湿稻谷被铺平摊在家门前的院坝上,又晒了三天。家里晒稻谷的时候,卫父去了卫成他大叔公家,跟他们说想借用石碾。
卫成往嘴里喂了颗香酥花生, 放下筷子,说:“府学学官大多廉洁, 不看重身外之物, 一心育桃李, 门生凭文而取,只要文章做得好,不愁门槛迈不过。”他又讲了本身当初的经历, 到宿州的时候都没顾得上清算仪容, 一腔热血直奔书院而去, 见了学官以后, 学官先问了几句话, 而后出了个题,让他作文,他那篇文章仿佛很让学官对劲,就这么被放出来了。
他顺口回了一声,说也没啥。
卫家连续购置了十一亩水田,头年分炊,卫父往三个儿子头上各划了三亩,剩下两亩归他本身,他跟着卫成,算下来父子两个就占了五亩田。
只见男人一阵点头。
怕的是自家地不敷,地不敷年景还差,年景差还要交地盘税……堕入这个恶性循环以后,日子就难过了。
“收成好你还不欢畅?”
像石碾石磨这类东西,在村里不是家家都有,毕竟要买一套不便宜。
看他眉心皱成个“川”字,吴氏问咋的了?
“真想不出,都是自家留的谷种,和往年一样的种……”
这两样卫家都没购置,有需求卫父就去他大伯那头借用,他大伯家的碾子借给外人要收钱,借他向来是白借。
卫成把手覆她手背上,说用不着,“蜜娘你像现在如许就很好,甚么都不消变,出息的事我本身考量,你在家吃好穿好过好日子,等我的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