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憋着气走了,吴氏还嫌不痛快,站在院坝上骂了一通:“我又不是他卫大郎养的主子!起初毛蛋出世,饭是我做,屎尿布也是我搓,我帮衬她多少?可你看看毛蛋现在跟我亲不亲?也就是哪天咱家有香味儿飘出去,他娘才晓得撺掇他来哭来闹来要吃的,他平时来看过我?我可不是别家那种甭管儿子多不孝敬都巴心巴肺对他好的傻子娘,我此人,你对我好,我一样对你,你跟我横眉竖眼冷言冷语那我要清算人!还等着我给你烧饭洗衣服搓尿布?我呸!你做梦!”

姜蜜目瞪口呆,听完不晓得该说啥,想了想,说:“娘我活动够了,我进屋去守着砚台。”

吴氏想着也是,就批准她出来院坝上,还是说少碰点水,不吃那么多能够,可不能把奶水给饿断了。

直到结了账归去,卫成脑筋里还是春/宫/图/春/宫/图,晓得是如何回事今后,他恍然大悟难怪那么一小盒要卖二两银子,敢情是里外两幅图。想来胭脂能值一两就顶天了,另有一两卖的是盒子。

卫成问他:“你也买过?”

吴氏点点头:“你的意义我听懂了,是要我给你春生搓屎尿布,要我做好吃的端畴昔请你动筷是不?”

陈氏还说呢:“我们后山村这么多婆娘,没一个生完二十天不出门的,秀才娘子不愧是秀才娘子!金贵!我们啊,命贱,比不了!”

奶娃娃还是胖点讨喜,像吴氏瞥见砚台就忍不住眉开眼笑,感觉内心舒坦。看到春生常常皱眉,也不是不喜好,就感受这孩子养得糙。

同窗方才还只是挤眼, 听他这么问, 嘿嘿笑道:“你今后就晓得。”

“我瞎猜的, 说中了?胭脂盒有甚么题目?”

砚台不闹人,倒是姜蜜,她在那屋待了十几二十天,听婆婆安排不敢洗头沐浴,终究她受不住了。

收到口信是蒲月半, 过了几天,蒲月二十卫成做东请同窗吃酒,酒过三巡, 上回带卫成去胭脂铺子那位本地同窗就坐过来, 问他过年买回家的东西弟妹喜好不?

“那胭脂是不是有甚么门道?”

卫成只是摸索, 同窗听到这话惊了:“你晓得啊?”

吴氏让忍着,出月子以后渐渐洗。

……

这说法就耐人寻味了,卫成揣摩着如何胭脂莫非不是一用上就见效果,如何的还要用完?用完以后能获得甚么?不就是个空盒子吗?

吴氏抬了抬眼皮:“我传闻亲家母来过,不是来照看你?”

说你瞧瞧那盒子,外头看着多面子,盖子上精精美巧一幅仕女图,你猜内里如何着?内里还藏着一幅看完面红耳赤的春/宫/图!又说图样有好多套,不近似,有很多老爷买去送给小情儿,“卫兄你也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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