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提及来费事,我在信上写得也不清楚,只是让蜜娘往府城来,说有急事,我娘才有那么一说。”
卫成因为长年不在家中, 哪怕内心有些惦记也还能禁止,他只要一出门,面上就不等闲闪现情感, 端的一副沉稳模样。姜蜜办不到, 前段时候有乡试压着,她归乡之情还没那么火急, 现在顺顺利利考完, 平安然安走出了省会, 她就每天盼回家,真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后山村去。
吴氏顺口编了个说法,说老三写信返来,说有要紧的东西落在家里,让给送去。
如果换小我,被这么质疑铁定好言好语解释,力求压服乡亲。吴氏绝了,她跟看傻子一样看这些人:“你让我去府城,让她留下照看砚台?别人放心我还不放心呢,看看我孙子,在我手里养很多白胖?交给年青媳妇能带得这么好?再说了,你当出趟远门轻易?她男人考举人这类罪就该她去受,让我去驰驱劳累?凭甚么呢?”
陈氏劈面就问婆婆为啥不让她给砚台喂奶?那钱那鸡蛋给她!她来喂!
“那不是卫家的?考完试返来了?”
吴氏动动嘴皮子就把火力吸引到本身这头,村里人都顾不上揣摩姜蜜是去给卫成送啥东西,全在心疼姜蜜,她平常跟村里这些婆娘闲谈总说公婆驯良……
就到了,顿时就到了。
姜蜜起先也有点懵,很快她就想到是为甚么,还不是婆婆找不到好的说法来解释为啥年青媳妇丢着孩子不管出去那么久,这说不通。她又不能跟人说做梦甚么的,就那么说打发因为猎奇来问话的人。
有很多人在内心怜悯了姜氏一把,她在家时吴氏整天媳妇儿媳妇儿叫着,看着多亲热,她一不在就现本相了!听听这话!这还不是恶婆婆?
看男人没个反应,只是端着茶盅有一口没一口喝着,吴氏横他一眼:“我跟你说话呢!这一个二个的都不在家, 老屋这边只得我们俩外加砚台, 砚台还只会啊啊, 你又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整天闷不吭声, 要憋死我!”
“如何站这儿说话?走,回家去,坐下喝口水再渐渐讲。三媳妇你待会儿也跟我说说出去以后都赶上甚么事,两个多月太不承平?”
吴氏在人前从不闪现担忧,她带着孙子表情别提多好,也就是在老头子跟前才念两句。本来村里人感觉姜蜜顶多出去个把月,没想到都八月了还没返来,隔壁大郎媳妇也坐不住了。陈氏不惦记姜蜜,她坐不住还是因为喂奶这个事,归正见不得婆婆捧着钱送给外人。
“这是你儿子!你亲儿子!有你这么说的?!”
卫成走到姜蜜身边,跟着看了看她抱在怀里的胖崽儿,眉眼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