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乾元帝就传闻了这段故事,听完茶碗都扔了,愤恚道:“天底下竟有这等后代兄弟!”
“没闹。”
给他喂饱以后,人交给卫父照看,姜蜜拿了点银子,跟婆婆出了门。砚台抱着他娘还不肯放手,哄了好久,说是去给他买肉,待会儿就返来,必然返来,他才噘着嘴老迈不乐意松了手。
那会儿卫成会试中了,郭举人落榜,郭举人闲得无聊跟他唠了很多。
“砚台想娘了?”
从他出世后,三郎几次大考,姜蜜一起相随,她和儿子相处的时候真的未几,错过了他很多的生长阶段。儿子却被婆婆教得很好,会走会跑会说小短句,用饭也端方,很乖很听话。相逢尚不敷日,姜蜜对砚台已经奇怪到不可,总看不敷也疼不敷他。
“怎的没一起上京?”
“主子可看出来了,皇上这么说,内心还是欢畅看卫庶常送钱回籍。”
都城夏季冷,棉衣不厚日子难捱。
照婆婆吴氏的说法,这娃比本来睡得少些了, 可每天还是要睡六七个时候。吴氏把他平常睡觉以及起床的时候说给姜蜜听过, 姜蜜下床的时候非常谨慎,怕闹着他。
兄弟对不起他,他却对得起兄弟,不记恨重交谊有知己行事大气,当日没看错他,看他选进翰林院以后也还是谦善谨慎,并不张狂对劲。这几个月的生长令人欣喜,培养几年能当大用。
这么想着她又给盖上放回原处。
姜蜜摸摸他头,让放手到边上等会儿,她闩了门,慢一步把拿的东西送去灶屋,才回身抱起胖儿子一阵亲热。吴氏在感慨都城这物价,真的贵。至于卫父则拆了孙子的台:“三媳妇你今后还是少出门,他呀,见不着你玩都不安生,总想坐大门口去等着。”
“是啊,刚给相公送过,我又烧了一锅, 滚烫的。”
正房就这会儿亮的灯,过了不到一盏茶时候吴氏出来了, 吴氏直接往灶屋来的, 听到脚步声,姜蜜昂首一看:“娘赶了一个多月的路, 昨个儿才到, 未几睡会儿?”
“那好啊,真是恭喜恭喜。”
父母活着兄弟分炊,这没听过!
“我们是兄弟三人,我最小,头上有两位兄长。”
“你兄长人呢?”
吴氏打算了很多,又想在院子里养几只母鸡,又想做泡菜咸菜,还想晒萝卜干……她看过院子以后就做了很多打算。加上接过了外出采买的任务,她每天事情很多。
皇上猎奇的事,甭管好不好查,总能查得明白。
乾元帝的确痛快了一点。
道过喜以后,同僚几个顺着聊了几句,问他把爹娘接到都城来了,故乡另有人吗?
有婆婆帮衬,姜蜜比来忙得少了,她把更多时候用在儿子以及男人身上,除了就是想在夏季正式到临之前给家里人都做上新衣裳。
“奶?”
看他没有要多谈,同僚见机,没去刨根究底。
撤除半夜把了个尿, 其他时候都很安稳,到晨起时砚台还香苦涩甜睡着。
“听话,你出去爷关门了。”
寺人总管劝皇上息怒,说他们也获得经验了,如果不闹分炊,哪至于困在乡间?不分炊他们全能靠着卫成过好日子。
人逢丧事精力爽,今儿个气色不错,用不着提色。再有爹娘带着砚台上都城来了,现在又能每天同胖儿子相处,擦这个反倒不便。想到胖儿子,姜蜜内心有两分酸楚八分欣喜。
卫父很快过来开了门,吴氏先出来,抱着东西就要进灶屋,姜蜜走的前面,刚出去正要回身闩门就被砚台抱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