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要考状元啊。”
哦……
“来多少熟人我说不好，不过听郭兄讲，林兄又落榜了。”
“想到这里我就明白了，我到底没把人教好，也不能说没教好，乡间处所不太看重这些，前提差的时候能把娃赡养给他娶上媳妇儿就不错了，有几个每天提着耳朵给你讲大事理？没出错就不管，错了清算一顿，家家都是这么过的。”
“不是甚么神通, 实在事理简朴得很。老迈老二都是猪脑筋，哪怕想起要给我们送信也不会提早这么久去联络人家。”
吴氏是真能说，姜蜜都听笑了：“我也这么想，非论初志，我爹能把我嫁给三郎，我就感觉统统的苦都没白吃，他也对得起我了。等等看吧，如果故乡没动静来，我送封信归去也使得，都三年没联络了。”
“其二是咱分过家, 前次他拿着三郎的家书和那二百两银票到后山村, 正都雅了出闹剧，看不过眼还说了话的。以他的为人，如果大郎二郎跟三郎兄弟敦睦豪情很深, 哪怕从澧县到我们村要赶一两天路, 他也会走一趟去问问。没去问简朴得很, 怕本来没事问出祸事。站在郭举人的态度会想万一这封信里写的内容让三郎看了不痛快, 他大老远带封信来, 收信的还不见得会感激他，你说何必？”
“今儿不了吧，我们早点睡。”
天早就黑了，这会儿都点上灯，姜蜜还想说明天就算了吧，砚台不承诺，他要学。还用哀怨的小眼神瞅了瞅他爹：“你真慢！都等你半天了！”
“有孝心不是好事，父母和后代之间谈不上公允。像你，你怀胎十月把砚台生下来，他小时候你每天夜里睡不好，要起来很多次；他略微长大一点，你怕他学坏，不竭教他做人的事理；他更大一些你要送他去开蒙，得筹办束脩，还得做长衫这些；等他成人了，当娘的还要帮着相看媳妇儿；结了媳妇生了娃，那不还得帮手带着？……支出这么多心血，你想过回报？谁敢包管自家孩子必然出息？当娘的是为了享他的福才把人养大？不是这么回事。”
……
“待会儿有你吃的，跟娘过来洗手手。”
他吃好舔了舔手指，就扭头四周看。等这娃将近坐不住，晚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