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太后怒指轩辕长倾,“你对你娘舅做了甚么!又对君家女儿做了甚么!夺兵权,不恩宠,暗中组建权势压抑君家,如何?翅膀硬了,急于肃除将你搀扶上位的君家了?那是哀家的母家,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嫡亲,你虽姓轩辕,体内仍有一半血是君家!”
“老奴这就去!”钱嬷嬷见太后想和摄政王和缓干系,从速下去筹办。
“倾儿,你小的时候,才这么点大的时候,就喜好缠着母后,要母后给你做姜饼吃。”太后不由笑出声来,似看到轩辕长倾幼小时的敬爱模样。
轩辕长倾转头看向夏侯云歌,夏侯云歌心口一寒,无谓迎上轩辕长倾的冷眸。
夏侯云歌站在一侧,眼中寒光如刃,从太后身上掠过。没想到他们母子干系,真如魏荆所言,已生硬到形同陌路。太后连轩辕长倾对生姜严峻过敏,都不晓得。
“哦?”轩辕长倾还是嘲笑,“母后?我只记得,是您亲手将我推向南耀为质子,十年的质子,远在旁国,母后又在何方?我只记得,我的母亲,两次丢弃我!”
轩辕长倾不躲不避,只悄悄睨着太后。在他儿时曾有过一个欲望,哪怕母亲不喜好他,骂他,萧瑟他,哪怕打他一顿,也不要抛弃他。
太后又痛斥向柳依依,“一介卑贱医女,摄政王的名讳也敢直呼!”
轩辕长倾盯着太后,沉默无声。
“儿臣岂敢。”
偌大的大殿内,转眼就剩下太后,魏安,夏侯云歌,柳依依和轩辕长倾。
轩辕长倾讨厌地执起香囊放在鼻端。
“倾儿,你不要太猖獗!”太后就像被踩到把柄,尖声大喊起来。
“你个亡国奴,给哀家闭嘴!”
太后怒不成赦,头上凤钗一阵乱颤,“怀胎十月的辛苦,你可晓得!哀家耗经心血,构造算尽皆是为你!而你现在是甚么态度!为了一个前朝余孽,”太后怒然指向夏侯云歌,“一个在公堂状告哀家下毒的贱人,你个孽子非要与哀家做对不成!”
即便父母双亡,依宿恨着,没法放心。
“娘舅?”轩辕长倾冷哼一声,笑得让民气寒,“本王的娘舅只要一人,那是已故永安侯邵岑!昭仁皇后的胞兄!”
太后仍旧不能消气,怒道,“闲杂人等都退下!”
“太后却将我一把推开,怒斥儿臣,只知玩乐,不思学业。”轩辕长倾轻缓的声音,如利刺扎入太后心房。“当时,儿臣还不到五岁。”
太后终究不再与轩辕长倾辩论这些旧事,怒指夏侯云歌,带着几分威胁道,“哀家命你,现在就将这个贱人正法!”
轩辕长倾面上笑容不减,眸中深意溶溶,“太后,到底想要甚么呢?”
太后脸上的笑容尽数残落,连假装都再难挤出纹丝笑意。
太后颤抖指着轩辕长倾,尽力喘气,才找反响音,“你娘舅当初为了你上位,将手中三分之一的兵权给你,让你在军中安身,有机遇立军功,一起高升。又在朝中运筹帷幄,帮你站稳脚根,你能当上摄政王,满是君家功绩!你不顾念母子交谊也就算了,不要忘恩负义!”
柳依依吓得浑身一惊,想要出声劝轩辕长倾,偷偷看眼太后,却又不敢。
钱嬷嬷已备了姜饼和热茶出去,就放在轩辕长倾一侧的矮几上。
第106章 姜饼,母子怒相搏
夏侯云歌缓缓勾起唇角,多一份过分娇媚,少一分过分清寒。深深望着轩辕长倾,只待他如何决定。
“太后教诲儿臣之事,每一样都深切于心,不敢健忘。”轩辕长倾面无神采地坐在软椅上,酸痛的双脚总算舒畅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