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王妃趁此良宵美景,演出一番,也让吾等大饱眼福。看到底是襄国公主更胜一筹,还是王妃冠绝超群。”
“当然气了!”
夏侯云歌咬了咬牙,扬声道,“恕云歌鄙人,恐负皇上所望。”
夏侯云歌神采阴冷,“受不起!”
“王妃,太谦善了。”皇后笑容如花,带着一抹等候,“本宫也听闻王妃才名天下第一,非常等候。”
轩辕景宏无聊的听着这些恭维,摆摆手。皇后从速命人宣召接下来的歌舞,丝竹响起,舞姬翩翩,又规复觥筹交叉的一派平和气象。
她底子不会才艺演出,只学过杀人的本领。
“咳咳咳……”轩辕景宏强忍住咳嗽,声音有些颤抖,“上官将军醉了,还不扶回坐位!”
夏侯七夕眼底掠过一丝滑头,“到底从小是在南耀长大,你又是南耀的独一皇室血脉,岂能一点都不在乎。上官麟越如此不知避讳,是要将我们原南耀人踩在脚下。”
“姐姐?”
夏侯七夕神采有一瞬惶紧,回身暖和一笑,“姐姐,说这话就是曲解mm了。mm是为姐姐抱不平!您现在已贵为摄政王妃,凭夫而贵,岂容上官麟越和北越朝臣,如此摧辱姐姐的母国。”
夏侯七夕只觉痛快,手里绞得褶皱不堪的帕子,重新一点点拂开,装似偶然地随之拥戴一声。
夏侯七夕气得胸口起伏,抓紧秀拳才忍住生机,降落的声音蕴满痛愤,“夏侯云歌,你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
“与我何干!”夏侯云歌冷眸一凛,逼得夏侯七夕瞬时不知说些甚么。
夏侯云歌只垂着眼睫,还是安然无声。可在桌下,轩辕长倾的手,俄然狠劲抓住她的手,力量之大,已捏得她骨骼微微作响。她本能挣扎,却没法挣开他的桎梏,眼底升起一抹恼意。他俄然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一身紫色蟒袍高贵富丽,刺眼的金丝蟠龙在明艳的烛火下栩栩如生,似要飞上云霄。
夏侯七夕抓紧秀拳,实在愤恨夏侯云歌又躲过一劫。咬了咬牙,暴露楚楚不幸又满含期盼的神采,拖着婉约的长音软软撒娇。
“呵呵……”夏侯云歌低声一笑,“你现在是越国的襄国公主,你气甚么?”
“是呀,姐姐过分谦善了。别人不晓得,mm可晓得,姐姐的才艺远远超越mm。”夏侯七夕持续落井下石。
夏侯云歌闭上眼,长吐一口气。
轩辕长倾的手不受节制一抖,洒了些许茶水。
轩辕长倾斜睨一眼夏侯七夕,面色毫无起伏,不知喜怒。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世人皆没了声音,会聚在夏侯云歌身上的纷杂目光,十足收了归去。
轩辕景宏喝了水润喉,扬声道,“南北已一统,实乃我越国之福。南地婉约细致,北地豪宕大气。二者都已是我越国属地,何必一比高低分出是非,皆各有千秋,都好,都好。”
夏侯七夕咬紧皓齿,略带惧意惊奇的目光,看向轩辕长倾棱角清楚的俊脸,他却始终未曾转头看她一眼,只暖和地为夏侯云歌倒了一杯茶。隐在他稠密长睫下的深眸,不知是何神情……会不会是男人对女子的密意款款?夏侯七夕不肯信赖,轩辕长倾真的已对夏侯云歌阿谁女人动了真情!他们从小就婚约,若不是夏侯云歌将轩辕长倾推下断崖,他们现在早已结婚,生养了后代也说不定。
夏侯云歌没想到轩辕长倾会出言为她得救。微回眸看向身畔的轩辕长倾,他的手随便搭在她肩上,似一个暖和的港湾,给她莫大的力量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