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上官麟越有气力与皇家对抗,全然不将皇家放在眼里?不过一名将军,如何就能如此目无国法,大胆应战皇权?
“孽女!还不退下!”大将军王涨红一张老脸,怒喝一声。
殿内世人看向门口相携而来的两人,一片哗然。纷繁指着殿内盖着盖头的新嫁娘,不由猜疑。
“老夫岂敢!只是小女年幼无知,若非被人勾引,毫不会如此胆小妄为。”大将军王君无忌粗声诘责,脸上堆叠的皱纹迸出杀气。
大将军王君无忌还不肯罢休,推搡群臣就要揍锦画,几个文弱老臣被推挤倒地,哀声嗟叹,场面一度失控。
而身为一名将军,独一能与皇家对抗的,也便是手中兵权。
“快来人呐!快看屋顶上是谁!”那人锋利的声音,明显将一袭红裙的夏侯云歌当作不速之客。
夏侯云歌抓紧轩辕长倾的手,恨不能将他骨骼清楚的大手,捏成碎渣。
“你个孽障!为父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大将军王说着就要上前将锦画擒住,却被几个文武官员拦下。
“大将军王莫恼,小蜜斯年纪轻不懂事,知错就改良莫大焉,何必起火。”那些官员盼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笑嘻嘻规劝大将军王。
“你不说就当本王查不出来?”他的声音覆上一层薄冰,“还是你要决计包庇幕后做鬼之人。”
“那人仿佛是王妃!”
轩辕长倾望着身畔的夏侯云歌,风云霁月的一笑,仿佛流风回雪的如玉君子,“本王有一事不明正要就教,不知《礼记》中是否有‘奔者为妾’这么一句?”
“摄政王,这到底如何回事?新婚当日,如何会有两个新娘子?”有个大胆的臣子,出列拱手相问。
男人拽了拽头上玄色帽子,似是怕被风吹掉,“我要的蒙恩只要以身相许,你已是倾倾的老婆,岂能横刀夺爱。”
看锦画神采诚心,眼中水汽氤氲,看来对轩辕长倾已情根深种,没法自拔。
夏侯云歌被包裹在乌黑的袍子中,还是从裂缝看到四周不住后退的风景。
看来本日,这院子有一场昌大的婚庆丧事。
而她身为新娘,现在却站在屋顶,是不是有些太好笑?
奔者为妾?
这时候一袭大红喜袍的轩辕长倾,鲜明呈现在世人当中。世人纷繁跪地施礼,他身姿矗立,举目看来,对屋顶上的夏侯云歌,粲然一笑。
夏侯云歌扬起臻首,“全在王爷打算当中,又何必多此一问。我不信赖,王爷设下的暗卫如此不堪一击,给贼人在琼华殿重重保卫之下到手之机。应是王爷成心放水,诡计用我为饵,钓大鱼吧。”
“轩辕哥哥,锦画来答复你,‘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锦画一袭红妆,凤冠霞帔,斑斓如画。
内斗与内奸之间,他更重视肃除内奸,而后再安内。
还不待夏侯云歌多想,底下已有人指着高高的屋顶,大喊一声。
轩辕长倾长眉入鬓眸色如墨,执起夏侯云歌的手,徐行而来,清贵超脱。他头也不抬,只问那说话的人,“你但是礼部祠祭清吏司?”
夏侯云歌只觉身材一轻,便被轩辕长倾揽入怀中,几个回旋如绽放在空中的红色莲花,翩然落地。
一群人乌泱泱簇拥鄙人面,纷繁举目迎着刺眼阳光眯眼向屋顶上看。
“皇兄,曲解一场,现在施礼吧。”轩辕长倾恭敬对高位上的轩辕景宏道,试图将这场闹剧一笔带过,不做穷究。
“你去哪了?”他冷声在夏侯云歌耳边问。
大婚当日,他确切以人手不敷,将暗中暗卫和明面保卫调遣去往别处,乘机看是否有人暗中帷幄,钓出宫中藏匿的祁梓墨人马。不成想,脱手脚的人,竟然是上官麟越。